彩虹是梦
瘫软的倒坐在地上,眼皮昏昏沉沉。她尽力掀开遮住眼睛的校服外套,模糊地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把郝仁逼到了角落里。
她的头越来越痛,昏睡了过去。
郝仁看到秦知没有动静,他指着她的方向,对着面前的人笑着说“你不去管她吗?”
季承雨听到这句话就给了郝仁一拳,眼眸里全是恨意,眼尾处像染了红胭脂。
郝仁被他逼到角落,依旧嘴硬地说“打我又怎么样?她依旧会记得我,记住今晚的事。”
季承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发疯般地一拳一拳砸向郝仁的身上。
郝仁的嘴角有些出血,他抹了抹那里的血迹,故作求饶“别打了,有意思吗?”他嘴角带着笑,继续说“她遭遇的这些,有一半是因为你啊,谁让她偏偏跑到一班门口,让我看见。谁让你说是你带进来的,让我知道你喜欢她!”他越说越憎恨,声量明显提高。
季承雨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手臂那里青筋暴起。他没有再挥拳,而是重重踢了郝仁一脚,看着郝仁没站稳踉跄倒在地上,才慢慢松开握紧的手指。
他声线冷如冰刀般地告诫着地上的人“以后不要再出现她面前,不然我会亲手送你进去。”
郝仁听到这句话突然就笑起来,反讽着“你果然跟你妈一样,很会这一套啊!”
季承雨冷眼看着他,皱着眉说“你爸本来就做了违法的事。他被判进去,天经地义。”
郝仁听到这句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往季承雨身上扔过去。
好在季承雨偏着身子躲过,但还是有个小石子划破了他的手背。滴滴血珠冒出来,他随意看了一眼,然后说“你从来都不知道你爸爸到底做了什么。”
郝仁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他说“好歹我爸爸进去了还可以出来,再等个十几年一样可以回到我身边。可你呢?季承雨,你爸早死了吧。”说着说着他就得意地笑起来。
季承雨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看着郝仁的笑慢慢停止,便转过身走到秦知面前。
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抱起秦知,用一种失而复得的眼神看着她的脸。她左边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他心疼的轻轻地吹了吹。
看见她胸口前那颗解开的扣子,他眼神闪了闪。扯过校服外套盖住那里。
如果今夜他再来晚一点,秦知该怎么办?他现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跟在人群后面去找她的身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一直坐在教室里?还好一切来得及,他发现不对劲时,往回走听见了她的声音。
他抱着她往宿舍走去,郝仁远远地跟着他们后面。他微微侧过头,侧脸的轮廓在夜里棱角分明。他对着后面的人说“这一巴掌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郝仁轻轻笑了声,“怎么,还没打够?”
他抱着秦知慢慢转过身,直视着郝仁的眼睛“我知道你家大概有点遗传,你以后还想干这种事情,我一定会送你进去。”说完,便就加快步伐向前走着。
这句话怼的郝仁哑口无言。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爸爸是个□□犯,所以才会被判二十年。而他和她妈妈却相信以爸爸的人品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味地怪罪判案的法官张云。
而张云,就是季承雨的妈妈。
季承雨自初中起就和郝仁是同学,郝仁初中没少找他麻烦。故意用水泼湿他的课桌、找社会小哥堵住他回家的路、撕毁他高分的试卷……
而如今却伤害了他喜欢的人。
他看着怀里昏睡着的秦知,愧疚至极。丝毫没发现怀里的人刚刚微微睁开双目,看了他一眼。也没发现,自己手背上的血弄到了秦知的校服上。
到宿舍门口时,他轻轻放下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扶住她,声音放柔喊了声“秦知。”
秦知听到耳边有人叫自己,她缓缓睁开双眸,眼前事物还是有些模糊。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浑身瘫软,有些站不稳。
她的肩膀被季承雨扶着,听到他轻声对她说“回去睡个好觉,别害怕。”
她听到了,却没有力气回话。脑袋沉沉地靠在季承雨的肩膀上,她好想抬头看看他的长相。
恰巧此时她看到了宿管在寝室门口,对着她俩喊了一声“哎呀,要谈恋爱高考后再谈,现在低调点。别被领导看到了。”
说完见两人还保持原有的姿势。宿管有些看不过去,便主动把她从季承雨身边拉过来。顺便还把她身上搭着的校服外套扔给了季承雨。
宿管推着她往前走,见她状态不对,走路歪歪扭扭的,便扶着她回了自己的寝室。
她回去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其它三个室友都被拉去隔离了。
她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盯着自己校服的扣子看了看。那粒被解开的扣子还是敞着的,好在并不能看到什么。只是露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