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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什么样的头条,估计明天能传遍整个香港商界。
叶初棠做了个深呼吸,重新抬起头,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棠棠,不要明知故问。”陈祁然无奈至极,很想捏她的脸或是敲一下额头,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做。
他清楚这里不是一个适合叙旧的场合,是他做足准备后,才终于抓住遇见叶初棠的机会。
毕竟,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如果叶初棠知道合作的人是他,会不会直接不愿意见?
可能还未来得及开始谈论合作事情,便直接告吹。
他为了基金会的事情已经登门拜访过叶家几次,为了得到叶初棠父母的信任,他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过往统统告诉他们。
甚至还有一些叶初棠不知道的事情。
仅仅是为了在他们面前彰显诚意。
他每次拜访都刻意选在了她不在香港的时间,不希望太快被她知道,也想趁这个机会看看她成长的地方。
陈祁然更是明白如果心急说出这些只会把她吓到,如今人已经见到了,他打算一步步慢慢来,尤其是这些事情更是急不来。
他细细打量着叶初棠,除了眼睛有些泛红,其余看起来没有异样。只可惜他们现在应该保持距离,他不能有其他动作,再次叹气道:“我们先说回正题?不然等一下我们都不好交待。”
刚才犹如断了弦的情绪使她的思绪迟缓,乖巧地点点头:“好。”
然后又再次陷入沉默。
叶初棠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不应该是陈祁然自己往下说,慌乱中强撑着问道:“为什么会对我的基金会感兴趣?”
感兴趣?
哪是对基金会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分明是叶初棠。
陈祁然的眼神中带着笑意,猜测要不是碍于场合,她可能已经慌不择路,应道:“因为想学叶小姐多做公益,这个理由可以吗?”
提到公事,他瞬间变回那个正经的称呼。
叶初棠察觉到他眼眸中藏匿的情绪,意识虽然到当年主动的人是她,但是如今的她却可能招架不住陈祁然。
她抿着唇,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如果说可以,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当即恢复联系。
这些年里她换过几次手机,记的最牢的是把过往讯息一一同步了过来,只要她敢,点开后仍然可以看见曾经的回忆,更别说号码烂熟于心。
如果说不可以,就无须再提及合作的可能,可是陈祁然已经站在面前,把他推开的难度实在太大。
如果下飞机的时候知道今晚即将见到的人是陈祁然,她可能会选择逃避。
可现在人就在眼前,她再次得到一个选择的机会,感受着他气定神闲的态度,她在默默心中叹气:“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听到她口中冒出这个问题,陈祁然好像感受到了她十六七岁时的明媚。
是他向往的那种感觉。
他从容一笑,自信地答道:“那叶小姐可能不会遇到条件比我好的赞助商。”
也不知道他话里的条件指的是愿意给到基金会的资源,还是想特指他个人?
叶初棠不敢细问。
她只知道——
此刻心软,万劫不复。
叶初棠只感觉到心里乱糟糟的,潜意识里想狠心打消他的念头,不敢想象如果他们重新开始,继续纠缠到后面再有任何差错,又会是什么心境。
她艰难地开口,说道:“陈先生,人都是会变的。”
“是,你说的没错。”他承认后信誓旦旦,“但是也不完全会变。”
字里行间还是曾经那种不变的迟疑,他用目光描绘着眼前这个他无比熟悉的叶初棠,问道:“号码有没有变?”
“没有。”
他又问:“没把我拉黑吧?”
“……没有。”
叶初棠当初不是没有想过要把他拉黑,但是转念一想,万一哪天陈祁然给她发讯息呢?
拉黑就错过了,她不愿意。
“那就好,我的号码也没变。”陈祁然无数次想给她发讯息,却担心如果在她的黑名单里,相当于石沉大海,“回去给我发你的行程表,我们约个时间聊基金会的事情吧。”
他最初只是抱着见一面的想法,眼下的进展俨然已经相当成功。
今晚不合适详尽往下,倒不如找个借口与她再见一次。
她点头道:“好。”
两人的对话拖沓到晚宴将近尾声,叶初棠回到父母身边后,借着这个空档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到现在仍然不敢相信,她竟然和陈祁然重逢了。
结束后,她跟随着父母回去位于山顶的家。
路上,叶钧正亲果然首先关心的是与她有关的事:“棠棠,和那个姓陈的小伙子聊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