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值max
酒井美纪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降谷零脸上的表情,明明是笑着的,却和之前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他在悲伤。
意识到这一点的酒井美纪子蓦然怔住,手中戳着绵绵冰的动作慢慢停住,一时间有些语塞。
她看到降谷零垂眸低声道:“警察真是个危险的职业啊……”
听到这句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明是个作家,但酒井美纪子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文字在这种情况下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张了张口,最终也只是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抱歉,节哀。”
降谷零倒没有再说什么,他的脸上重新挂起淡淡的微笑:“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与最初挚友离去时那仿若不能呼吸般的悲痛愤怒不同,现在的感觉更像是针刺一般,细密绵长。
依旧痛苦,却已经能忍受。
注意到沉闷下来的气氛,无意因自己的原因打破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降谷零自然的岔开话题。
“说起来,没想到酒井小姐竟然认识高明哥,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他乡遇故知?”
酒井美纪子愣了一下,笑了笑后随即顺着他的话道:“这么说来确实很巧呢。”说完她仰头回忆。
“其实认识高明哥那会儿,我才4岁,还在上幼儿园,那时候他刚搬到我家隔壁,我妈妈是他的国中老师,所以偶尔会邀请他到家中吃饭,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这两日降谷零本身给酒井美纪子的感官就很不错,又是警察,自带职业滤镜,眼下还知道他认识诸伏兄弟,不知不觉间就打开了话匣子。
而降谷零无疑是个很好的听众,看着他微笑聆听的模样,就更刹不住闸的多说了些。
“说出来不怕降谷先生笑话,我国小国中的数学都是高明哥给我补得,只可惜我上高中之后就到了东京,只有寒暑假才会回长野,那时候高明哥早都已经成年搬出去住啦,而且长野县警局本部离得有些远,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多,意犹未尽的酒井美纪子讪讪停住,轻咳一声,止住话头。
牙白,她的话痨属性似乎被发现了。
之前她的朋友们都说,在刚认识酒井美纪子时,有不少人她其秀气的外表所欺骗,再加上之间还不太相熟,所以总觉得她是个文静内敛的小姑娘。
但等熟悉后,就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知道她其实是个话痨,即便是一个人也叭叭叭的能说好久。
她脸颊泛起薄红,撩了撩耳边的发丝。
“嗯,总之,就是这样。”她抬起头对上降谷零的紫灰色的眼睛,嘴角处抿起一个浅浅的梨涡:“不过能在外地遇见认识高明哥和景光哥的降谷先生,看来我这次的旅行幸运值是max呢。”
当共同话题增多,原本只是因为宠物能搭几句话的关系也逐渐被拉进。
两人就这样一边吃刨冰一边慢慢聊着天,内容跨度很大,但却分外有趣,他们聊诸伏家的两兄弟,聊精力旺盛的哈罗和布丁,聊这富士山的风土人情。
店内的音乐舒缓轻柔,桌角处摆放着装饰用的花束,若有似无的散发着清雅的香气,时间也似乎慢了起来。
在磨磨蹭蹭间,酒井美纪子将冰碗中最后一口已经化了的绵绵冰送入口中,满足的放下勺子。
不像说起话来就顾不上吃东西的她,一旁的降谷零早早将自己的冰激凌吃完,见酒井美纪子的模样,他从口袋掏出纸巾,抽了一张后递了过去。
酒井美纪子有些惊讶,她伸手接了过来:“谢谢,我还刚想从包中拿的。”
闻言,降谷零指了指她的指尖:“手上沾了东西会不方便的吧。”
“唔,这倒是。”虽然平常翘着指头从包中翻找算是她的基操,但酒井美纪子还是低头用降谷零的纸巾将手指老老实实的擦干净。
“头发上还有一点,对,就是那里。”手指擦完后,降谷零又指了指两边刘海,朝她示意。
那是视觉盲区,酒井美纪子不好意思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将漏网之鱼擦拭干净:“啊,我怎么能吃到这儿。”
让降谷先生提醒自己未免也太过羞耻。
酒井美纪子拿纸在发丝上蹭了又蹭,因为糖分而有些黏腻的触感让她皱了皱鼻子,嘛,即便擦干净也总感觉有股奶香味儿萦绕不散。
心理作用,心理作用。
她抬起头:“不过降谷先生观察的好细致,我刚刚都没有注意到。”
降谷零笑了笑:“大概是职业习惯?”来自降谷零和安室透的双重习惯。
说话间两人起身下楼结账,木质的楼梯在踩踏时发出嘎吱的声音,酒井美纪子走在前面,她来到柜台处掏出钱包准备付账。
余光瞄到身后的降谷零也拿出钱包,她回身歪了歪头道:“说好了我请客,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