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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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很好的人,祝星摇想着,他口中的头儿,还有陈锋,应该都是很好的人。
“请问,现在是新生纪多少年?”祝星摇想起自己的猜想,问道。
凯瑞尔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诶,不是吧,你睡太久睡傻了吗,当然是53年。”
“你们,是在哪里发现我的?”
凯瑞尔抓起她的胳膊,将她往楼上带:“来,你先上楼再歇会——在哪里嘛,你就在外圈6区的草丛里昏迷了,具体是哪里我也不清楚,我不怎么认路,怎么,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丢了吗?”
“没,没有——”凯瑞尔的手劲很大,尽管可以看出他已经在小心对待这个“病人”,祝星摇被他带着往前走,有些轻微喘气,刚苏醒的身体已经有些累。
“你可以跟着我们的,”凯瑞尔回头,发现了祝星摇脸上虚弱的红晕,“诶呀,我是不是走太快了。”
“还,还好——”祝星摇摇摇头。
凯瑞尔放开了她的胳膊,让她自己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不过我们是要进外城的,想着你应该除了那儿也无处可去,我们就决定把你带上了。”
终于走回了那间屋子,祝星摇喘着虚气坐在床边,凯瑞尔双臂抱在胸前,倚在门边,道:“不用太感激,头儿一向很善良。”
“谢谢,”祝星摇看向门边的少年,“我可以问问,怎么去主城吗。”
没有回答,那个少年的眼神突然变了,祝星摇察觉到气氛冷了下来。
“你曾经是主城的人?”凯瑞尔的语气里突然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真稀奇——你该不会是被扔出来的吧?”
祝星摇有些不敢看凯瑞尔的眼睛,她低下头:“不是,我只是,记不太清了。”
她觉得此时对面人的眼神应该被纳入自己当初情感体验的教程,学习一下那是怎样的情感。
“算了——”凯瑞尔的语气突然轻松了起来,“不过劝你别跟头儿这样说,他对主城人的态度可不像我这样。”
凯瑞尔没有再说什么,扔下一句“头儿回来我会叫你”便离开了。
祝星摇再次打量了一下这间阴暗的屋子,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那份报纸。
居然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还有报纸能出刊吗——祝星摇有些怀疑,细细读去。
《震惊!道貌岸然的西区佣兵统领卡威尔竟是这样的人!》
《开抢!老布纸花店最低二二折!》
《什么!谈到隔壁小美知名作家竟这样说!》
.......
一眼望去,祝星摇没有发现什么重要信息,唯一的“西区佣兵统领卡威尔”也只是介绍了他复杂的裙带关系罢了。
53年的人们,居然已经这样乐观了吗——
祝星摇轻微松了口气,这张报纸是残缺的,只有亳不相关的两面的文字,祝星摇翻到背面,依旧是如出一辙的花边新闻和广告的标题。
《听闻3区房价大跌,专家这样表示》
《如何正确引导儿童读物发展趋势,大家这样说》
祝星摇快速扫阅着这些排列得错杂无序的标题。
猛然,她扫到最下方两个熟悉的词——
“实验楼”、“军部”
她向那短短的一句话看去:“军部已对实验楼进行全面检查,七成实验员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
祝星摇怔了怔,实验楼在主城的中心地带,毗邻军部,不可能有外部摧毁力量的入侵,如果出了问题,就一定是从内部而来。
我得回实验楼。
祝星摇再次想起从自己的实验办公室的窗户向外望去的场景,天气是多变的,但是那座白色的雕像一直都有着伟岸的身姿。
我得回实验楼。
祝星摇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她将刚刚凯瑞尔给的压缩饼干捏了捏,硬而冷。
等到凯瑞尔口中的“头儿”回来天空已经呈现出暗红色。
祝星摇下了楼,远远看见居民楼下听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旁一个健硕的男人正清点着地上的物资。
“嗨,祝星摇,来这儿——”凯瑞尔在草丛边叫着他,旁边还有一个高而瘦的男人。
“头儿,她叫祝星摇,下午就醒了——”凯瑞尔笑着对身边的男人介绍,说罢向前几步将祝星摇拉得近了些,“这是我们头儿,你有什么话就跟他说。”
“不过,别忘了我跟你说的。”凯瑞尔凑到祝星摇耳边小声提醒。
还没等祝星摇反应过来,面前就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初次见面,我是查理·斯坦,你可以叫我查理。”
祝星摇将手递过去,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是祝星摇,感谢你们救了我。”
“这不算什么,”查理收回手,从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