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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裹着被子回他,感觉今天更难受了,确实得去医院了。
‘‘好,给你带粥,马上就到了,等我一会儿。’’
秦茇这边儿挂了电话,穿上外套赶紧开着车往向怙那儿赶,路上还停车下去买了碗粥。以前来过向怙家两次,秦茇知道怎么走,停好车拿着粥就匆忙上去了。
向怙这边挂了电话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裹着厚外套去厨房烧水,刚拿着水杯坐下没一会就听见有人敲门。慢腾腾的蹭到门口去开门,门刚打开秦茇就带着凉气进来了。
秦茇进门后先把外套给脱了,把手里的粥放下,伸出一只手去摸向怙的额头,烫得很。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大人了,烧的这么厉害还不去医院,秦茇看着她憔悴的脸蛋又开始心疼,心疼向怙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发烧了都没个人能说。
把人半搂半抱的放到沙发上,再把门口的粥拿过来打开放到茶几上,哄着向怙吃点东西,‘‘乖,先喝点粥,吃点东西再带你去医院。’’
向怙这会儿乖得很,让干啥干啥。自己拿着勺子喝着粥,看秦茇在厨房那找了水杯灌热水,准备等会出去给她带着。然后又去看茶几上放的药盒,看她这几天都吃的啥药,就是些普通的退烧药,消炎药。
看她把粥喝完了,就拉着她起来准备出门,向怙在门口穿着鞋,秦茇穿好放在门口的外套,一手拿着水杯一手牵着她走着。
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医院,秦茇把人安置在大厅的凳子上做好,自己去排队挂号,这几天降温,感冒发烧的人不少。队排了好长一截,向怙带着秦茇刚在车上给她扒拉出来的口罩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身上还是很难受,头疼鼻塞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也不想玩手机。
向怙手里抱着水杯,抬眼去找秦茇,在排着长队的人群里找到了他,秦茇手里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他原本是背对着向怙,可能是察觉到了向怙的视线,突然转身看向了向怙的位置和向怙对视上。看到向怙在看着他,他笑着,嘴动了动。向怙看清了秦茇说话的大致口型,他在说,‘‘没事儿,我在,乖。’’
向怙看着他,突然感觉眼睛一热,赶紧低着头去看医院的地砖,两滴眼泪在低头的瞬间流入口罩。感觉原本就因为发烧酸痛的眼睛更酸了,视线也跟着模糊不清。
她突然想起来,因为程丽和向源工作都忙,大多数时间都在公司附近住,向驭上初中时候又住宿。家里白天经常就只有阿姨和她两个人,晚上阿姨回家,就只剩她自己在家。降温的时候感冒发烧,平常有个什么病基本上都得自己去医院看,她有次晚上高烧三十八度多,下着雨,打车也难,家里司机也不在,还得自己去医院输水。当时她自己一个人,怕程丽和向源担心,都没敢告诉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生病的时候能有个人在身边,突然就觉得有点委屈了。
没一会儿秦茇就拿着单子回来了,低下·身去看向怙的状态,发现向怙眼睛红着,以为她是难受的了。干燥温暖的大手抬起来一下下顺着向怙的后脑勺,嘴里轻声问着她,‘‘很难受?’’
向怙点点头看着他没说话,秦茇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感觉心都要化了,从向怙手里拿过杯子给她拧开,哄着她,‘‘先喝点水,等会去输液,输完就不难受了,乖。’’
秦茇低声哄着她,拉着向怙一只手轻轻摩挲安慰着,看向怙乖乖喝完水,又自己拉上口罩安静坐着。秦茇看着向怙喝完水把口罩拉上,拧好茶杯抬头突然发现向怙口罩上露出的眼睛弯弯的,笑的还挺开心。他看着向怙红红的眼睛,也笑了一声,轻声问着她,‘‘咋了?不难受了?’’
向怙笑着摇头,然后把脑袋凑过去闷声说着:‘‘你手上茧子好硬,磨的我手又痒又疼的。’’
向怙话音刚落,他俩一起憋不住笑了,‘‘那咋办,明天就去把我手上的茧子给磨了去。’’秦茇这样说着,却牵起向怙毛衫外套的一角包裹住向怙的手,然后又包着她的手安慰性的摩挲了两下。
‘‘这样就不磨了吧。’’带着宠溺和无奈的语气,向怙听了后重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这样确实不磨了。
秦茇直起身松松地拥着向怙,手上顺毛的动作没停,嘴里还一下下念叨着‘‘没事儿,等会就不难受了。’’向怙脑袋抵在他小腹上,露出半截红透了的耳朵,迷糊间闻到了他身上特别的香味,很特殊的木质香,像是多种味道不断交杂缠绕,最后形成了一种奇异又融洽的香味,很好闻。
护士推着车过来把针给向怙打上,输液室里坐满了人,俩人只能继续在门诊坐着。一共有三瓶水,估计得吊到晚上了。秦茇在旁边陪着向怙一起坐着,向怙靠着他的肩膀能舒服点。过了会儿向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秦茇坐旁边自己玩着单机游戏,时不时盯着向怙的睡颜看一会,还得注意着水吊完了喊护士过来换水。
向怙靠着他的肩膀也没能睡多长时间,秦茇正在低着头看向怙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呢,向怙就转着眼珠醒了,刚醒还有点迷糊,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