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
,不如一边做饭的时候,一边借着柴火光读书。
被宁芙知道后就敲着他脑门说他愚,烧柴火那烟熏火燎的,别说看书了,睁眼、都困难。难道你没听过囊萤映雪的故事吗?就扯着他去后山上捉了萤火虫做灯。
张宪舒被宁芙扯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好你个张宪舒,怎么又背着我在灶台边看书?”
“呼、呼。”他刚张嘴意识到自己发不出来“芙”的读音。
宁芙捧着腹乐,“哈哈哈、我就说你为什么这些天都躲着我,张开嘴,是不是牙掉了。”
张宪舒把书放在板子上,用两只手用力地捂住嘴巴,可怜巴巴地看着铁石心肠的宁芙。
宁芙也不想用手扯不动,就直接双手抱肩背过身去。“哼,我就知道你不把我当朋友。我牙齿掉的时候还给你看了我的牙呢。”
张宪舒全然忘了宁芙是啃筒骨的时候,牙齿直接嵌在肉上拔下来了。
宁芙本人也没感觉,还是张宪舒看着她嘴上有血流出来才着急忙慌地一把夺走她的肉。宁芙反手一抹说是酱汁啊,结果一看手人都傻了。事后威胁张宪舒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许说出去毁掉自己的英武形象。
张宪舒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扯着宁芙的袖子,“呼呼别生气,我给你看。”
宁芙眼睛轱辘一转,“给我看也不行,我还是生气。”
“那要怎么做,呼呼才能原谅我?”
“嘛,那你要给我的虎家军补课。”
张宪舒松了一大口气,“好哦。”
“怎么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宁芙回头“嘿嘿”地扯着张宪舒的脸,红红的嘴巴里是米粒的小牙,“咦,长出来了”。
“还怪可爱的嘞。”
张宪舒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
张宪舒最近又在躲着宁芙了。
月亮挂在梢头上,他却不敢入睡。
他不知道为什么近些日子总是会梦到宁芙。
梦醒时分,他的衣服上总是会沾到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张宪舒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涌着一团火焰,不是在下腹部,更准确地说,是从难以启齿的那处更向上地灼烧着,一直烧到自己的咽喉。
他一看到宁芙,那种可耻的羞愧不是击打在过快跳动的心脏,就是将大脑搅成混沌的一团,总之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的。
张宪舒受不了那种燥热,只穿着一条裤子起身去院里的井边打水。月色的映照下,绳子在肩头留下了勒进去的红痕,他毫无所觉地转身把水倒进地上的木盆。
两只手用力地抬起木盆的时候,他的上半身耸起了线条清晰的背肌,转而将盆中的水从脖子处倾泻倒下,月在水的挑逗下将光散到整个庭院。
明明是一个读书人,可能是背地里不愿让青梅看不起,偷偷有在加练。他的身材比例几乎完美,线条流畅,沾着水的肌肉显得紧实却不夸张。
更让人瞩目的是他的肤色,不是被土地和阳光赋予的棕色,而是如一块毫无杂质的却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软玉,比在县城最顶级的玉石店里看到的镇店之宝,还要让人口舌生津。
可惜除了月与水无闲人欣赏这片美景。
不,也许还有闲人。
围墙下隐约闪见的黑影便是拎着条鱼的宁芙。她是怀着一腔恼怒来的,好你个张宪舒,还没当上大官呢,只是考了一个秀才就不再理人了。
她这次想问个清楚,他到底拿不拿自己当朋友?
如果答案是肯定,那就道个贺,皆大欢喜。如果答案是否定,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咯。
没想到看到这么ciji的场面,我的个老天,怪不得那些本事大的女妖精都喜欢白面书生,这书生要是长成张宪舒那样,佛祖来了都得心动。
宁芙感觉自己在心里拼命想话本里的和尚都在念什么,这可是你的小弟啊,宁芙。朋友变情人,是她不敢去碰的禁忌。
没越过去已经被造谣自己和身边男性下属的事情了,越过去了,纵是一百张口也难以辩解。更没法堵得住早就让她卸下护卫队队长的职务、早点结婚嫁人的村人之口了。要是只和女子共事就好了,要是……
拎着的那条鱼不知是被如水的月光唤醒,还是听到了水的呼唤,它开始在树影下扑腾了起来。
“啊”,宁芙猝不及防地被鱼濒死的大力打了一下,手中的鱼滑了下来。
“谁?”
张宪舒的眼睛宛如寒星,怕放走歹人,也来不及回屋穿衣,直接冲着声源处小跑借力翻墙,对着背着自己的黑影一跳,把那人扑在了地上。
借着月色,他看清身下的人便是夜夜叨扰他的梦中人,意识到两个人有身体接触的事实,他从脸一直红到脖子,这种绯红还有向下的趋势。
宁芙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鱼,她被迎面冲击的美色晕住了。一具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