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时常回来么?”她问。
Voldemort说:“每年会来住几天。”
她将每个屋子都逛了逛,又去到二楼,看了当年西瑞斯和汤姆住的房间,最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这里瞧一瞧,那里摸一摸,连发梢都透着愉悦,Voldemort在床尾坐下,静静的看她浏览自己的过去,她打开衣橱,发现里面挂满他的衣物,惊讶的说:“你每次回来都住我的房间么?”看看他身后:“——睡在我的床上?”
他两手撑在床沿,低声说:“你不知道吗,我肖想你很久了。”
Silber抿嘴直笑,走过来吻他。
Voldemort搂住她,拧转身子,将她压到床上,Silber两手环上他肩膀,由着他胡闹。
喘息声急了,才揪住他后脑的头发,咬着他耳垂说:“约会还没结束呐,我们去外面逛逛吧。”
德文郡两面临海,这时节比内陆要湿润些,更温暖些,Silber解下了披风,被Voldemort牵手走上街头。他们像一对寻常的夫妻在街巷漫步,走过那些熟悉的街道,逛逛那些熟悉的店面。经过郡东的征兵站时,他们看见许多年轻的面孔乘军车进出。从前,Silber为了不让西瑞斯参军,曾放火烧毁了郡上的征兵站,如今这地方已被重建了。
傍晚,他们在征兵站附近的一家酒馆共进晚餐,要了牛排和红酒。
酒馆的客人很多,热闹的聊着时下的战事,德国人把希特勒的死讯捂得严严实实,这间酒馆的麻瓜显然还没有收到消息。他们在碰杯时大声咒骂着希特勒,讨论着丘吉尔的最新政策,又聊到明天就进入五月了,天气越来越好,这对联|军的反攻是一个好消息——
Voldemort给Silber切牛排时,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有些无奈的看着Silber向自己挑了挑眉毛,端起她的酒杯竖起了耳朵。
麻瓜对他的评价出奇高,他们赞美他对这场战争的巨大贡献,赞美他的部下的英勇事迹,他们大胆的畅想着未来,一个麻瓜和巫师和谐相处的未来。
Silber就着这些赞美喝了一杯红酒,“伟大!”她朝他做着口型,那是麻瓜们赞美他的字眼。
Voldemort什么时候在乎过旁人的看法?他将牛排的餐盘放回她面前,对酒馆内的议论置若罔闻,Silber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红酒,说:“我喜欢你被人们喜欢着,被他们爱戴着,那样你在世间就有了更多的羁绊,你的人生会变得更有意义。”
她望过来的双眼煜煜生辉,Voldemort将她的酒杯拿走,一口饮尽了,说道:“我的羁绊只有你。”他招手叫来侍者撤掉红酒,不让她再喝。
人因为有羁绊才算在世间活着,所有牵挂的在乎的成为一根根血管,将那魂扎根在那躯壳里。若是那牵绊没了,余下的便只是一缕于人间行走的孤魂。
逛了一天的Silber晚餐后提出还想去一个地方,作为他们今天约会的最后一个去处。那地方不太美好,是西瑞斯的墓地。
Voldemort揣测着她的用意,说:“别去了,没什么好看的,西瑞斯也不是真的死了,他在魔界好好的。”
Silber伸出手指,捏捏他的下巴,说:“你是不是怕我看见你给我修的坟墓?——你把我前世的棺材从德国抢回来,葬在这——没关系的,我不生你气。”
Voldemort将她的手握住,在黯淡的夜色里低头看她。他今天一整天话都很少,大部分时间只是听Silber说,他心不在焉的陪她逛遍了德文郡的大街小巷,陪她买了很多东西。他握着她的手忽然从心不在焉的状态里抽离,意识到,她今天都买了什么——
从围巾到外衣到鞋,全是他穿的,市面上有的衣物她看上的都买下了。她买全了他的春夏和秋冬。
她不用让他试穿或是拿到他跟前比划,他的尺码全在她心里了。
他又想到,她唯一给自己买的是一只马克杯,她买了一对,请老板用仪器在杯身上刻下两人的名字。老板交货时她很满意,拿起两只杯子清脆的碰了碰,低头亲吻他的姓名。
西瑞斯的墓地在海边,墓碑上刻着“吾之所爱,吾心所在”。西瑞斯哑炮那一世把Silber疼到了骨头里,末了,也只留下这一句话,墓碑上的字迹在三十二年的风吹雨打下凋敝淡去。
Silber的墓碑就在一旁,与西瑞斯的并排而立,她的前生已在那下面化作一杯土。光滑的大理石碑上空空无字,“你怎么什么都没写呢?”她问Voldemort。
“我也不是你的谁,索性就什么也不写了。”他的话依稀带出了当年的怨,那时的他不是她的亲人,也不是她的爱人,以什么身份来铭刻碑文?
“可你现在是了啊。”Silber说着,拿出了魔杖。晚间的雾从海面漫上来,簌簌簇拥上她的墓碑,她借着暗淡的星光,开始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