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
,后来才知道,只因为夏侯小姐爱吃他做的肉饼。”
“我跟随公子这么多年,不管是战场厮杀还是体察农耕,从没见公子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你就放心吧,就算吵了起来,我看我们公子也只会受着,定不会叫夏侯小姐受半分委屈。”
“是呀,惜悦姐姐,我瞧着司马公子对小姐也是一等一的好,咱们就在此安心等着吧。”
张骏说的句句是实情,高迎娣也劝解了一番,惜悦总算放下心来,继续守在院门外。
…………
司马昭牵着夏侯妍的手一路行至书房,让夏侯妍坐在圈椅上,自己则去书架上翻找出一个狭长的木盒。
他把木盒放到夏侯妍面前的桌面上,揭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两个册子,上面的一本是黑底洒金硬质封皮,中间写着《与王家论婚书》,左侧有“纳采”二字。
司马昭在她面前,徐徐拉开这册婚书。
“十月六日,颍川太守司马防,敢致书司徒东海王公足下……”
婚书洋洋数百字,有一半都在历数司马氏一门五代职官履历,最后两句才提到司马昭和王元姬各自的性情禀赋。下面的册子是深蓝色云纹封皮,上面写《与司马家论婚书》,内容与之相似,大半篇幅也是在详述王家五代官职。
“这两封婚书,原本各在两家之手,后来婚约取消,我便讨了回来。”
“阿妍看过便知,这婚书,与其说是我与王元姬的婚书,不如说是河内司马氏与东海王氏的婚书。”
夏侯妍点点头,她正有这种感觉。
司马昭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扶住她身后的椅背,弯腰看向她。
“阿妍看过这些,气恼尽可消了罢?”
他如玉般的容颜逼近她,一双深邃的眉眼中仿佛能掐出水来。夏侯妍不知为何有点紧张,她结结巴巴地说,“既、既然你婚约已经取消,为何别人都不知道?”
“我故意的。”
司马昭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她总觉得,他似乎离得又近了些。
“有此婚约在,便可挡住许多上门提亲之人。”
“这样,我就能安心等一个人长大。”
夏侯妍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声音都有些发颤。
“可是,如果她没去世,你们……”
“定此婚约时,我只有七岁,尚不知喜欢一个人是何滋味。在温县遇到阿妍,初时我只觉你有趣可爱,分开后才发现,阿妍的身影已植入我心中,从军途中,我常不自觉地想,阿妍如今长成了何种模样?她是否依然率真勇直?会不会为此吃亏?有没有人在身边守护她?”
“当我意识到自己对你的心意时,就已决定,待战事结束,就与王家退婚。只是没想到,战事未平,我就接到了王家的退婚书。王元姬的去世,是一桩憾事,但能与王家退婚,于我则是一桩乐事。”
“洛阳重逢后,我对阿妍的心意,便如洛水东流,一发而不可止。”
“如果没有阿妍,我会遵从家族的意愿,王元姬也好,赵元姬也罢,我都可以娶。但既遇见了阿妍,我便只要阿妍。”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但比声音更坚定的,是他直接热烈的眼神。
夏侯妍只觉呼吸困难,身体没来由的有些发烫。
“阿妍,你还有疑问吗?”
没来由的,这问题叫她有些紧张,她结结巴巴地说,“你方才说起的司徒王朗,可是,可是被诸葛亮骂死于阵前的那个?”
司马昭一怔,随即摇头轻笑,“司徒王朗亦是有大才之人,当日他随大都督曹真出征,因年事已高、行军途中染病难愈,才死于军中,并非被骂死于阵前。民间之人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阿妍,可还有疑问?”
在他灼灼的目光逼视下,夏侯妍紧张地咬住下唇,轻轻摇了摇头。
“这就好。”司马昭的声音极轻,说完,就欺身向前,吻住了她。
温热柔软的唇瓣覆住她的双唇,先是轻轻的、羽毛般的触碰,接着,便是一下重似一下的厮磨。
夏侯妍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但身后两寸处即是椅背,如今,她被圈在椅子和他的双臂之间,退无可退,只能被迫仰起头,承受这份亲吻。
她又何尝不开心呢?
这是她喜欢了多年的人,从持剑少年到稳重青年,她对他的喜欢与日俱增,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此生非他不嫁。因此,在最初的羞涩与不安过后,她也慢慢享受起这个吻。
只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夏侯妍,在手忙脚乱中忘记了呼吸节奏,很快就因憋闷而涨红了脸。
司马昭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微微松开双唇,鼻尖抵住她的鼻尖,给她喘息空间。
只见她双颊绯红,眼中潋滟,清丽的眉眼中不知不觉染上了几分媚意,便还带有三分美而不自知的娇憨。
司马昭只觉得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