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未艾
你一起,在我的人生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句话,江莱明显一怔,眼泪随即夺眶而出,像是绷断了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对不起…是我害你变成这样…因为我以为很快就能见面的,所以才没有好好道别。”
她边说边朝着男人快步走去,想要拉住他的手腕。
就在江莱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白子梵见状,迅速跨步往后退了一大步。
江莱扑了空。
像是那段不告而别没有好好珍惜的青春时光,落了幕,后悔的人便再也抓不住。
就在江莱还想再解释点儿什么的时候,走廊的尽头突然现出一个人影,隔着老远传来一句语气慌张的话语。
来人是白子梵的私人助理,林骞。
“白总,出事了。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说,知行在学校里见义勇为,事后那些混混气不过,叫了些社会上的人来找场子,现在双方在学校后面的那条小巷子里打起来了。老师说联系不上你,电话打我这来了….”
助理解释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没等助理说完,白子梵二话不说,抬脚转身就准备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好在助理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拦下。
“等等白总,先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那个,可能你现在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了。你车胎让人扎爆了。”
一瞬间,走廊上没有了声音,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外机运作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他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给我查。”
幸好助理各方面的业务能力都不低,早就通过监控逐一排查,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而这该死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那刚刚在会厅内率先挑事儿的两位女宾客。
二人明面上刚不过,就只能私底下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找回自己那仅剩的最后一丝尊严。
庄园外的街道上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虽说明月庄园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但现在已经快到凌晨十二点了,别说出租车,就连纵横交错的街道上都人迹寥寥,略显冷清。
马路上偶尔开过一两辆私家车,贴地的车轮飞速转动间,带起一股股劲风,旋起路边的落叶和残花,卷入道旁低矮的草丛。
“白总,现在这个点很难打到车了。要不你先回家,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怎么解决。”
助理在白子梵身边站得发麻,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砸在地上开了花。支着脑袋时不时观察着老板的脸色。
毕竟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老板幼时父母双亡,从小跟爷爷弟弟相依为命。弟弟就像是他的命根子,谁碰一下都不行,如今却别被一群社会败类给欺负了,他忍到现在没拿刀砍人都算是个奇迹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回家睡大觉,把我唯一的亲弟弟留在学校挨打不管他的死活是吗?”
白子梵穿着一件单薄修整的白衬衣站在马路边,两指间夹着一支烟,身形线条流畅而笔直,眉峰如刃,眉眼间攒动着浓浓的戾气,黑眸冷冷清清看着助理。
助理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瞬间闭口藏舌,不敢再多说一句。
“老师有没有说为什么打架?”
此时助理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人,机械化得将老师今天在电话内说的内容,一字一句丝毫不差地汇报出来,
“就是知行上个星期五在学校里替同桌打抱不平,趁着午休的时候,把对方价值三万块的自行车给丢河里了。事后人家上门算账,结果知行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把整整三万块的现金全甩人家脸上去了。现在人家气不过,摇人过来找场子了。”
白子梵稍加思索了一会儿,顺手把烟从唇口拿了下来,瞬间周身烟雾缭绕,半晌后又询问道,
“他同桌犯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会被欺负?”
“听班主任说,知行的同桌是个女孩,她妈妈生二胎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只剩下她跟她父亲相依为命。再加上她从小体弱多病,家里条件也不乐观,买药都是一两颗地买。所以班上有些势利眼的孩子给那女孩儿取了个扫把星、药罐子的外号,还把她的药给偷偷藏了起来,后来咱家二少爷知道了这事儿,就来了个英雄救美,再然后的事你也都……”
助理话还没说完,庄园门口便传来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白色的车身在黑夜里划出一道招摇的弧线。
超跑轰鸣着加速,速度越来越快,车辆如同一只离弦的箭,在张弛有度的驾驶下,停在两人面前。
跟在布加迪chiron后面的,还有一辆白色宾利。
车窗缓缓降下,江莱单手打着方向盘,一只胳膊搭在车窗口上,
“上车。”
“白子梵跟我一辆。林助理,你开后面的那辆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