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而已
姜讲江被一个藏在暗处的疯子放风筝似的追杀了一夜!
临近中午,在上一波缩圈后,场上最后剩余的21支队伍的活动范围进一步缩小。
雨还在下,好在不是酸雨,姜讲江扶着弗兰克藏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后。
经过一天的代谢,姜讲江的视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隐约可以看到周围景物的模糊轮廓。
而尊贵的格林少爷在雨衣时效过后就只能像原始人一样用树叶蔽体……
经过一夜的逃跑与被追杀,现在的他受伤很重,最致命的伤口在腹部。他抖着手捏死埋伏在一旁良久突然进攻想要给予自己致命一击的小蛇。
在雨滴的拍打下颤着嘴唇说:“少爷我可能是要不行了。”
悲伤的氛围刚烘托起来,坐在身边的姜讲江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两道战靴踏过积水的声音,伸手使劲戳了一下弗兰克腹部的伤口。
“唔。”弗兰克疼得这辈子的脏话尽藏在了这个字里。
“死前发挥点余热,你左我右。”
虽然一路过来相处得并不算愉快,但弗兰克还是第一时间理解了姜讲江的意思拿起耗尽子弹的空枪扶着树干勉强站起了身。
十米。
八米。
五米。
借助感知,姜讲江听声辨位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值。
“走。”
一瞬间,姜讲江和弗兰克同时从树的两边闪身出来,姜讲江运气不错,对面的人出枪比她慢上许多。
将仅有的那枚子弹打出枪膛的一瞬间,左前方的另一道枪声几乎同时响起,而姜讲江正前方的敌人也晚了半秒打出子弹。
在滴答雨声中,三个身体纷纷倒地。
感受到腕间光脑的震动,姜讲江知道弗兰克被击杀了,而依照她的判断,对面的那个人应该也会顺利被她击杀。
果然,在查看过队友情况后,那个追杀了她们半个地图的单兵抛下队友的尸体朝她走了过来。
姜讲江努力睁大眼睛,可看对方依旧只是个模糊的轮廓。
一滴雨水砸进她的眼睛,生理性盐水夺眶而出,她伸手捂住方才被对方队友打中的肩膀,只希望血流得慢一点,好歹熬死一组,苟进前20呀。
原本不至于这局过得如此艰难,赛前姜讲江是很自信第二局可以挽回局面的。
可耐不住一整局弗兰克就像个瘟神一样不断发功,姜讲江很怀疑这种坏运气会延续到第二局……
作战靴踩在了她耳边的树枝上,发出咯吱的声音,黑影在她的眼中不断放大,那人蹲了下来,冰冷的枪口抵在姜讲江额前,却没有立刻开枪。
“有话好好说嘛,哥。你追我一夜了,我们之前是不是有过什么小误会?”
因为树敌无数,实在想不起这是哪位好汉要来比赛里找场子。
姜讲江脸上泛起一个讨好的笑,捂在右肩的手挪开划过那人的手背留下一道不明显的痕迹,转而握住了抵着自己的□□的枪头。
对方显然没想和她说什么,扣动扳机。
子弹划出枪膛,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打碎姜讲江的脑袋。
子弹在运行中被人为强行改变轨迹,从侧面穿透枪体打穿姜讲江的手掌后射进一旁的树干中。
世界仿佛陷入一片安静,血液从手掌中涌出,连带溅出的血滴一起,顺着姜讲江的额头、脸颊、眼角流进她的发间,滴进潮湿的落叶上。
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将她淹没,适宜的温度开始变得有点冷,姜讲江很讨厌这种感觉,她会从这种时候想起那血液流淌中上下起伏的两具身体,也会想起频繁扎进血管里将一管管血液抽出身体的冷白色针头。
她的瞳孔在这种时候开始变得涣散,那隐藏在无所谓情绪下冷漠的、厌倦一切的内里被掀开。
情绪在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可夹杂在细密雨声中的细微轻笑声又将她拉回了现实。
“我就知道……庄也,星球联赛我拿冠军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也没有所谓的解释,那人像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不自觉舔了下嘴唇,提出的要求莫名而理直气壮。
很明显,又是秦隽那个B,姜讲江第一次被恋爱脑气得翻白眼。
可惜‘滚’字还没说出口,劲风袭来,姜讲江被一记肘击击杀。
……
“你还好吗?”
一阵炫目的白晕过后,姜讲江慢慢恢复了五感。
精神力的强大往往意味着忍受疼痛的能力削弱,即使回到现实,刚刚脊柱断裂的痛感依旧在脑海中回荡。
易止穹砸了砸模拟仓的门,在监考员警告的目光中,尴尬收回手。
姜讲江推门走出来,状态和比赛前见到的一样,苍白柔弱,实在让人判断不出比赛对她的身体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