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

噪鹃停在窗外的树梢上，吵闹地叫嚷着，空气中带着一种清新的味道。

窗台上她种的薄荷散发着一种清新中带着类似百香果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很好闻。

墨晚着急忙慌地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被子，麻利地换好衣服洗漱好，匆忙跑下楼，余慕文和墨蒋已经出门上班了。

她看了看墨野还在慢斯条理地吃早餐，自己拿了两片全麦面包和一瓶牛奶就出了门。

典礼上要进行演讲的全部都要早半个小时到，墨晚不知道，起来时才看到这条消息，只用了十分钟就打理好了自己，速度堪比闪电。

出了门，她到没有刚刚那么着急了，步子迈得很大步伐很快，一边还不忘给牛奶戳上吸管。

到了会议室，她刚刚好吃完了手里的面包，站在门外拍了拍身上的面包渣，拿出手机对着相机照了一下，确认脸上没有什么东西，才曲指敲了敲门。

“进。”

她推开门，会议室里已经到了一批人。

徐主任在会议桌上的一沓稿子里翻了翻：“叫什么名字，几班的？”

“墨晚，九班。”

徐洪翻出她的那张稿子，递给她：“先读着熟悉熟悉。”

“好的。” 墨晚顺从地接过来，徐洪等稿子脱了手就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看见徐洪走出去，她弹了弹轻薄的纸。

鬼才读呢，过一遍得了。

站在会议室里的各班带班多半是想法一样，没有一个人在对着稿子读的，都只是在盯着稿子看。

墨晚正舒了口气，徐洪突然推开门：“都先拿着稿子回班上吧。”

她依着徐洪的意思，捏着稿子走出会议厅，拉了拉背包带，扶着楼梯扶手爬上三楼，左右看看，看到高二（9）班的标识。

高二九班的班门紧闭着，她试着按下门把手推了推，怎么也推不动。

她烦躁地皱着眉毛使劲力气试了几次，门应该是被锁住了，她打算去找吴姜的办公室要钥匙。

刚迈了几节台阶，贺言拿着两把钥匙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她打算选择性无视掉，贺言扬了扬头看见她，晃了晃手里其中的一把钥匙：“不用下去找了，你们班主任叫我带上来了。”

她接收到信息，偏头伸手拿过钥匙：“谢了。”

打开班门，她打开班里前排的灯，拉着背包带走到后排靠窗的位置。

班里是一人一桌，分几条，每个人都没有名义上的同桌。

她把背包挂在椅背上，把下巴搁在书桌边角上，捏着稿子闷声闷气地小声读了起来。

她愣着出神，也不知道读没读进脑子里。

后排的灯忽然被点开，墨晚立刻抬起头，看见一个个子很高的女生揪着另一个比自己高几厘米的男生的耳朵从后门进来。

她懒得去看，垂下头去看密密麻麻的一张电子稿子。

她仔细看了一遍，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那话真是一句比一句肉麻。

无语住了。

——

操场上，烈阳悬在天空，阳光炙热。

站在台下的学生们哀嚎声一片，要么把校服外套脱了系在腰间，要么头发用黑色的小发夹全部固定住，远看头上像是凹凸不平。

“热死个人的，好要过来听演讲！明天还要开始军训！真有病。”

“得了吧，没占用你暑假时间军训就谢天谢地了。”

“啊——要热死了！”

墨晚站在队伍后排，手里捏着刚刚背过几遍的稿子。她的手上有汗水，捏得纸张边角有些发皱发湿。

主持台上，校长肉麻的演讲已经结束，把话筒交给主持人，自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往后靠着，看样子是准备听完典礼。

……

主持人拿着话筒，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主持稿：“接下来，是高二八班的演讲代表。”

墨晚还在垂眸盯着纸稿发愣，吴姜忽然从队伍前排走过来，走到她面前：“快点，下一个就是我们班了，先去前排等着。”

她顺着吴姜手指的位置找到台阶，扶着楼梯扶手走上去。

站在候等位，主持台的遮阳棚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很是凉快。

她面对着台上站着，面前就是贺言的侧颜。

越看越耐看的帅哥就是养眼，比一眼惊艳的帅哥耐看多了。

她是个颜狗，但不爱看一眼惊艳的帅哥美女，就是爱看即使长相平凡，但有气质，耐看的。

“接下来是高二几班的演讲代表。”

主持人说完，贺言从台上走了下来，伸出手在还发呆的墨晚眼前晃了晃。

她回过神，摊开纸稿，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大步走到主持台正中间。

支持台的正中间依旧照得到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