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第二十六天
旎进来了,从她在这儿上班那天算起,还真没见这姑娘来得这么早过,也真是奇了。
陆旎一进来冯女士没什么反应赵全就不一样了,向兰见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眉头就皱起来了。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两人肯定不是来道歉的,看这架势,怕是又遇上麻烦了,来寻求帮助的。
她本来还怕自己猜错了,等她发现赵全跟陆旎打个招呼都支支吾吾的,她就不这么想了,看来这人跟陆旎没她想象中那么熟嘛,向兰想。
这下她就更确定这两人是又遇上事了来寻求帮助的来了,本来还是站着的,确定这两人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之后就坐下了。
不但她坐下了,她还招呼这两人和陆旎都坐下了。
这两人见着她不紧张,见着陆旎倒是紧张起来了,要不是她让这两人坐下,这两人恐怕会一直站着。
歉也倒了,“熟人”也见了,这下这两人该说明来意了吧,向兰想。
赵全应该就等着她这句话呢,她话音才刚落,他就开口了。
他说昨天婚宴正式开始之前他就发现桌上本来摆着的烟少了一些,酒也少了一些。
幸亏来赴宴的人走了一小半,他才能及时把少了的东西补上,不然昨天他可就要闹大笑话了。
向兰是真不知道昨天还出了这种事,她坐下来之后就没动地方,菜上齐之后就开始吃,昨天又没人说起这事,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可也不对呀,丢了东西直接报警就是了,跑到居委会来干什么,居委会的人又没有执法权。
大概是向兰脸上的惊讶太明显了,明显到冯女士都看出来了,她连忙说拿了这些东西的是她们家亲戚。
既然是亲戚,那就不好闹到派出所去,就想到这儿来问问,能不能在这儿把这事解决了。
看她想开口,又抢在她前头接着诉苦,说这位亲戚之前就这样,手脚不干净,喜欢顺手牵羊。
不过之前他拿的那些东西都不值什么钱,她们就当送他了,毕竟他也是带了礼过来的,他拿走的东西就当是回礼了。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这位亲戚一家人全来了,趁着停电那会儿小孩子拿烟,大人拿酒,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拿了五六百块的东西。
要是只要五六十块,他们是可以不计较,可这位亲戚的胃口越来越大,他们也看明白了,这么下去不行,这才又来求助来了。
向兰听了这话就忍不住想,这样的亲戚,为什么还要和他来往呢?,应该想办法断了才是啊?
后来她又想,都这样了,还来往着,要么这人跟他们是近得不能再近的亲戚,要么这人手里有点儿钱或者有点儿权,以他们的描述来看,恐怕是后者。
可这也不对呀,总不能因为这人一向爱顺手牵羊就说昨天他们丢了烟和酒就是这人偷的吧,难道他们有证据?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冯女士又说话了,冯女士说她其实是不知道这事的,是这家人走出来的时候年纪最小的那个小豆丁藏在衣服里的烟掉出来了,而且一掉就掉了两包,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的。
婚宴上的烟和酒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再说了,哪个家长会把烟放自家孩子衣服里,难道就不怕自家这小豆丁把这东西拿起来就咬吗?
种种迹象表明这烟就是喜烟,这下他们想不注意这位亲戚都不行了。
他没还是那句话,这人要是只拿了几盒烟这事就算了,毕竟几盒烟也不值什么钱,可这人要是还拿了别的,那种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一桌两瓶酒,要是这人拿的是开了封的没喝完的酒就算了,偏偏这人拿的是没开封的酒,这人拿了,她要么得拿其他桌的酒补上,要么得跟酒店买酒,总之就是得多花钱就是了。
之前这人只是在走亲戚的时候顺手牵羊就算了,现在在她的婚宴上都敢这样了,要是再不把这事拿出来说一说,这人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他们损失的恐怕就不止五六百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