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当然,最好是成的,毕竟,他是欢喜同她一起的。
这种欢喜,从他不排斥与她有身体上的接触,可窥得一斑。
脑海里又不自觉浮现二人在茶室里的情形,那些身体的紧贴,还有那个凶悍的吻。
虽然回想之时,口中仿佛仍有腥甜味交织,但她是那样软,不知是不习武的人天生娇软,还是就她如此,又那么甜,暖暖的,叫人一个不留神,就想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罗海楼并不知晓他的这些心思,只训着训着,他一言不发觉得顶没意思,便又忍不住问他:“你到底钟意她什么?”将来管家人来插手,自己也好替他争上一争。
却听管南悬言:“她呀,凶悍得很,又诡计多端,”那墨灵申这么阴的一个人,都着过她的道。
再想到她与管南羡吵架的样子,他忍了忍笑继续道,“铁石心肠,还有点油盐不进,眼里也容不下半点沙子,睚眦必报,对了,还好赌。”他指的是她遇到事儿,什么都敢赌上一赌,就跟自己的命不值钱似的。
罗海楼:“……”
就是方才从仙童坑湖水里爬上来的许乘月,也是:“??”
许乘月甩着神千索往悬崖上跳的时候,因着脚下的一个迟疑,愣是没能落到她预判的准确降落点,摔在了底下的一棵大树上,横挂着。
忍着腹部传来的巨痛,许乘月瞅着自己的窘样,翻了翻白眼。
只是心口却没来由觉得闷闷的,心里有个细小的声音问:“原来他有喜欢的人了!”
可是,听他说的那些形容,哪有人是如此描述自己钟意之人的?
所以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许乘月一时竟有些拿不准,但心里那种闷闷的难受,却是只增不减。
她不知自己怎么了。
她这么疑惑着,挣扎着要落地之时,那害她险些摔死的管某人,却毫不意外地出现在树底,与她一上一下的对视着。
许乘月看着这张不俗的脸,原本因为摔一跤“蹭”地就窜起来的火气,忽然又一蹦三丈高。
是以人要帮她从树上下来,她胡乱甩着四肢,声音硬梆梆地大叫一声:“不要。”
宁愿自己这么挣扎,摔到地上。
尽管她一直排斥,但掉下之时,仍有一股力道接了她一下,免了她的皮肉之苦。
许乘月心里别扭归别扭,但依旧板着脸道了声谢。
可要说这声感谢里有几分真诚,倒也没有。
意识到她似乎在跟自己置气,管南悬想着方才同师父的对话,话里没有明确表明谈及的对象就是许乘月,莫不是叫她生了误会?
她误会自己有了喜欢的人,所以生气?
还是她意识到那是她,却生气他用那些词句来描述她?
管南悬思索片刻,觉得以她在□□上的迟钝,八成也反应不过来,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今日这事若是不及时说开,只怕这小狐狸得暗自生好大一箩筐气。
于是他上前。
只是他上前,她便退后,管南悬无奈只好在她十步之遥停下。
他问她:“方才,你都听见了吧?”
许乘月拍拍自己在树上蹭到的尘屑,凉凉挖他一眼,不说话,抬脚就要往灵湖的方向走。
摆明了是不想同他待在一处。
管南悬垂首沉思,他反应极快地从乾坤袋里祭出一样东西。
指节分明的大手捧着那样东西,他叫住她。
“你筑基了,我还没来得及送你贺礼,这花芍……”
管南悬故意停顿不再往下说。
身前的人未有停下脚步,只是速度却比先前慢上许多。
他也不急着再叫她,只是又多等了片刻。
到底是一株极为珍稀的灵植,吸引力果然很大,许乘月行出去数十步,终是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
“难得筑基一回,大家的贺礼都收了,万没有不收你贺礼的道理,毕竟都是仙门的道友。”许乘月死鸭子嘴硬。
管南悬压着嘴角点头,行至她跟前将花芍递与她,见她狐狸似的眼冒精光地接过,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小狐狸,全身上下,就这一个弱点,他能抓住投其所好,旁人便也不难,若是叫她遇上那居心不|良者,该怎生是好?
于是他叮嘱她道:“我晓得你一贯珍视灵植,可你也莫要什么人的灵植都接受,以后你想要什么灵植,可以同我说,我去替你寻。”
许乘月捧着那斑纹花芍看得极仔细。
正因为它比前一株还要极品而高兴时,听见管南悬的话,她停下研究花芍的动作,纠正他:“多谢管师兄关心,管师兄说是筑基贺礼,我才厚颜收下的,只是往后我想要什么,我会自己想办法,不必劳烦管师兄费心。”
他都有喜欢的人了,还同她牵扯不清,他要如此,她可不兴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