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哇……为什么好多花,还有蜡烛?”宁宁和溪儿进屋惊呆了,“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金铃儿下意识向傅盛望过去,正巧他也看过来,目光炙热,看得金铃儿脸颊一下红了,想到了方才的痴缠,哎,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呢。
“宁宁,怎么你们有两个夫子吗?”显然傅盛耿耿于怀夫子是许辰安之事,“我竟不知许辰安是你们的夫子。”
金铃儿从这话里听出了酸味,不过她没作声,径直熄灭屋中的蜡烛,把蜡烛收拢起来。
傅盛双手环胸,气鼓鼓地靠在门框上,目光随着金铃儿移动。
宁宁:“一直是啊。”
“哦,一直是啊?”
“嗯,”宁宁点头,“夫子还是我的围棋老师呢。”
溪儿努力搭话,“也是我的画画老师。”
“哦……”傅盛拖长了尾音,“我还以为是岑夫子,还道岑夫子如此博学多才呢。”
“许夫子很厉害呢,”他整个人像是浸在醋里,“你们娘亲还特地亲手做了许多绿豆糕送去。”
语气重重地强调了“特地”、“亲手”,这醋劲十足的样子,让金铃儿再也不能装聋作哑。
她从墙角矮柜取出一个木盒,塞给了傅盛,“喏,给你。”
“什么啊?”傅盛好奇地打开,只见木盒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他喜欢吃的栗子糕,抬起的眼眸不禁涌起欢喜,“你何时做的?是给我特地做的?”
一定是,他最爱吃栗子糕了。
金铃儿看着他笑道:“当然是给你这个醋王做的,特地——亲手——做的。”
傅盛抱着满满一盒的栗子糕,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下来过,依依不舍地望着栗子糕,不舍得吃。
“娘亲,醋王是什么意思啊?”溪儿天真浪漫地问。
宁宁:“这个我知道,就是喜欢吃醋的人。”
“吃醋?爹爹刚刚喝了很多醋吗?我怎么没看见?”
“呃……那我就不知道了。”宁宁解释不上来了,迈着小步子向傅盛走去,伸手道:“爹爹,我也要吃栗子糕。”
傅盛抱着盒子不撒手,“一边去,这都是我的。”
“爹爹,你别那么小气嘛,娘亲说过,有好吃的要学会分享。”
“这怎么能叫小气呢?这叫珍惜……”
金铃儿忍着笑将蜡烛收拢进柜子里,侧眸向父子三人望去,想到方才傅盛的反常举动,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原来是吃醋了,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来。
一日夜里,金铃儿半梦半醒间,忽觉眼前有人影闪过,以为是宁宁睡觉不老实,伸手一捞,捞了一个庞然大物压自己身上,这下完全清醒了,庞然大物不是别人,正是傅盛。
再看一向睡自己身旁的宁宁和溪儿,已经被他挪到了一旁的小榻上去了。
“娘子,”人紧赶着就贴过来了,想要一亲芳泽,然下一刻就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按住了嘴巴,金铃儿倦倦地说:“不要。”
那一日尝到了甜头,这两日傅盛一直抓心挠肺地想,好容易有了机会,岂能罢休。
“铃儿……”他抓着金铃儿另外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放。
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十分昏暗,勉强能视物,金铃儿看不大清楚傅盛,但手碰到他结实的胸膛,脑袋中一下浮现前日白天看到的优美肌肉线条,而且他身体真的好烫,连带她也跟着一起发烫。
“不行,”金铃儿努力保持清醒。
傅盛目露不解,“为何?”
他以为两人感情已经水到成渠,他认为金铃儿不再执着于许辰安,对自己亦有那么一点情愫。
“再等等可以吗?”
金铃儿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她重生以来,只当傅盛是孩子的爹,从未考虑过与他有什么感情发展,只觉得两人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她做一个称职的母亲和妻子即可。
而如今要投入自己的感情,与傅盛做一对恩爱、携手一生的夫妻,她觉得、她觉得要换一个心态,再与傅盛相处一段时间。
将自己所有热烈的情感全部倾覆于一人身上,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行为,但金铃儿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喜欢一个人,那就不留遗力地喜欢,像扑火的飞蛾,明明知道这样很危险,也再所不惜。
“那就再等等,”傅盛手掌抚了抚她的云鬓,没有任何犹豫地躺回他的位置,拉上被子道:“睡觉。”
金铃儿抿唇浅笑,她就知道傅盛永远不会逼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她在被子里拱了拱,挨近了一点,小声道:“那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傅盛扭头看她,“我能有什么事?”
“不是说男子那方面憋久了,会憋坏身体?”
软床之上,好一阵静默。
傅盛艰难地滚了滚喉咙,“……确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