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秘密
禁吐了一大口黑血,她动了动身子,却不料对方越发搂紧了自己。
他这是要干吗?
梓曦疑惑得皱了皱眉,却听到易一改往常轻浮的语气,郑重地道:“别乱动,我……”
我的天啊,有人偷听!
你到底想说什么,算我求你了,别再说了……
梓曦连忙抬起头,恰巧撞上对方诚挚的目光,她微微一愣,仓皇失措的梓曦甚至来不及细想,连忙使眼色示意隔墙有耳。
易当即会过意,他连忙佯作愤怒的样子,故作大声地训斥梓曦。
“老实点,敢动什么歪脑筋小心我收拾你。”
话落,两人极为默契地相视一眼。将计就计,一路搀扶朝隐在下坡的山洞走去。
而某一个山洞深处,见巫弟子已然退下,早就按捺不在内心焦躁的莱,愤愤不平得问道:“阿姆,你刚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说?这个小奴隶身份不明、行为诡异,单单她隐瞒会说话这点,可见其居心叵测。况且我…”不喜欢她。
莱吞了吞口水,见巫师脸色越来越难看,终是将剩余的话咽回腹中。
闻言,巫师猛地将手中的搅棍丢至一旁。她斜了眼莱,狠厉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杀意。
“哼,我决定的事情,何时能轮到你来置喙。”
突如其来的一通训斥,让莱微微一怔。她蜷缩在一角,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
一双杏目噙满泪光,担惊受怕、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巫师顿时卸了怒火。前一秒还杀气腾腾的双眸,瞬间变得母爱无疆。
巫师不紧不慢地盛了一碗浓稠的液体,端至莱的面前。她低下身,一边目光柔和地安抚着受惊的莱,一边强硬地将石碗举至莱的嘴边。
“留她,自有我的用意。来,乖乖将这药喝了。”
闻言,莱讪讪地点点头。她捏着鼻子,一脸痛苦地将头埋进石碗内。
咕噜咕噜几声,满满一大碗泛着浓浓恶臭的药被她一饮而尽。
见此,巫师满意地弯了弯眼角,她随手将石碗放置在一旁。
随即,她一脸慈爱地抚摸着莱的秀发,视线始终不移,急切的目光中微乎其微地闪过一抹期待。
巫师语气柔和地问道:“这次感觉怎么样?”
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兴致缺缺地应道:“嗯...还是没什么感觉。”
听到这话,抚摸秀发的手微微一顿。巫师不漏声色地收回手,她慢慢转过身,一脸平静说道:“既然困了就下去睡吧。”
回到山洞后,梓曦的伤势已然自愈一大半。她半倚着草垛,摩挲着掌心的疤痕暗自苦笑:这副身躯,也不知是福是祸。
梓曦睨了眼倚在洞口已然闭目休息的易,目光微闪。
他究竟是敌是友。
联想起整件事情巫师的反应、首领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记眼神还有众人憎恶的态度。梓曦越发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得赶紧想办法尽快逃离。
她抬起头,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夜空,暗自叹了一口气:唉!咪咪,你又在哪里啊?
而另外一边,坠崖的咪咪大难不死侥幸活了下来。
遍体鳞伤失血过多的它,此刻正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中瑟瑟发抖。
沉沉浮浮,咪咪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此刻被河水冲到何处。
它摇了摇昏沉沉的大脑,咬着牙卖力地拍打着河水。也不知泅了多久,直至四肢踩到浅滩,咪咪才些许松了一口气。
想到失踪两天的梓曦,咪咪咬紧了牙关,望着近在咫尺的浅滩,趔趔趄趄艰难移步。
倏地,它眼前一黑,再次昏死过去。
想了半宿,不知不觉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原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会儿空地上早已挤满忙碌的身影。
他们有的在磨制工具,有的在整理在兽皮,还有的在晾晒食物。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眼前一片劳碌祥和的景象,一时间梓曦思绪万千。
或许,是她误解了眼前这帮人。
又或许,握手言和后还能相互抱团取暖。想到这,她不禁一阵恶寒恨不得抽自己几记耳光醒醒脑。
易看着摇头晃脑一脸纯真的梓曦,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道:“巫师找你。”
闻言,梓曦微微抬起视线。恰一汪碧水、清澈无暇的双眼看得易不禁一愣,想起巫弟子传话时的神情,易不禁愁上眉头。
恐怕她此去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