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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拿起桌子上还未来得及收的草稿,看了看道:“江浙的一匹丝绸是六两白银,怎会是八两?这笔帐错了。”
叶无霜侧头看了看,果真,便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喻之道:“说吧,要干嘛?我可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以往他和叶无修在学堂时可没少捉弄她,就这种错处,高低得看她瞎头瞎脑算个八百遍来回,才肯大发慈悲地指出来。
裴喻之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朕有一个臣子,和他夫人前两天还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他夫人就不肯见他了,你说你们女子会在什么情况下会躲人呀?”
叶无霜狐疑地看向他,见他一脸认真地等着她答案,你这个臣子是不是你自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随即皱眉沉思,装模作样道:“难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裴喻之浑然不觉,嘴角上扬,陷入回忆道:“前几日他夫人还肯在他书房陪他,给他磨墨,送糕点,偶尔还会亲手喂他。他一停笔,他夫人便会和他撒娇,说自己手酸,脚软,可怜兮兮地闹着要靠在他身上。”
叶无霜皱着眉,安静地听着,越听越觉得他俩还挺甜,莫不是来秀恩爱的吧?
而储秀宫的沈晚棠则对着李美人,惠嫔大倒苦水,神色满是生无可恋,哀怨道:“后宫不能干政,皇上看着折子,本宫只能站在御案旁,目视前方,不敢多看,生怕看到了什么本宫不该看到的东西。”
又伸出贴着膏药的手腕,“磨墨又要磨慢一些,让水墨砚逐渐融合,不过多时,墨便有些干,便又继续磨,来来回回一磨就是一下午,手腕转得生疼。”
接着翘起脚,欲哭无泪道:“还要挺直腰板站三四个时辰,本宫第一晚回来,腿都要肿了。”
李美人,惠嫔内心深叹,“宠妃可真不好当!”便安慰道,“起码姐姐和皇上日益相处,感情渐深,也非一无所获。”
沈晚棠生无可恋地暼了她们一眼,苦笑道:“若只是身体上的疲劳也就罢了,后来本宫便讨巧说手酸,腿软想休息一会儿,靠一会儿,你们猜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说本宫不矜持。”
李美人、惠嫔:“……”
惊!皇上竟然和宠妃在宣政殿干出这种事!
而在景阳宫,叶无霜翘着腿,打着哈欠,听裴喻之喋喋不休,“你说为什么她又不愿意陪朕了?就连朕想去瞧瞧她好得怎么样了,她都抱病说怕传染朕,不愿见朕。”
叶无霜随口道:“可能是天天对着同一张脸,厌倦了。”
犹如晴天霹雳!
见裴喻之面沉如水,眸色渐深,叶无霜站起身,会心一笑道:“你喜欢人家?”
再一道晴天霹雳!
裴喻之随即反驳道:“怎么可能,朕对后宫中所有嫔妃一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好奇为什么能从言笑晏晏到避而不见罢了,即使换成你或者宜妃,朕都会如此。”
叶无霜看着裴喻之着急解释的模样,似笑非笑道:“我倒有个好主意。”
“什么?”裴喻之桃花眼闪了闪,凝眸望过来时,眼角眉梢毫不掩饰流露出来的期待。
叶无霜低头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感情是需要新鲜感来维持的,如果她是乡村野妇,就带她看遍世间繁华,享荣华富贵。如果她生来富贵,就带她去看市井长巷,人间烟火。”
裴喻之若有所思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储秀宫适时传了午膳,宫人们端着精致的美味佳肴一排排呈到桌上,李美人夹了一块羊肉尝了尝,随口道:“或许姐姐可以用其他方法呢?”
沈晚棠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意,侧耳倾听。
惠嫔又倒了一杯酒,口齿不清道:“男人嘛,纯属贱得慌,你对他越好,他便不当回事,当做理所当然,若是不理不睬,他便上赶着。”
道理沈晚棠都懂,不然如今与皇帝也不会到连面都不见的程度。
欲擒故纵,纵只是手段,目的在于擒。关键是如何擒?
沈晚棠思及此双眸微动,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