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03

她看了眼沈瓷的校服:“呦，还是重点中学的学生呢，素质就这么差。"

沈瓷震惊，她是骂人了还是打她了，怎么就素质堪忧了。

那大妈胡搅蛮悔:"道歉！"

一双里眼睛滴溜溜一转，然后又把刚刚那两件衣服摆在沈瓷面前:"还有，你看看，都不知道小心一点，都把我家衣服扯坏了，我还怎么卖出去!"

沈瓷冷声道:"松手。

心里默念了一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但那大妈反面拽的更用力了，长长的手指甲钩住她散落的长发，扯的生疼。

沈瓷真是被彻底惹毛了，她暗自骂了一声“操”。

什么尊老爱幼，老娘今天就为民除害。

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沈瓷抢过裙子就往那大妈嘴里塞:"老娘今天就教教你，这才叫素质堪忧懂不懂。"

沈瓷只是看起来瘦弱，实际上发起飘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

大妈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恨恨地瞪着沈瓷。

嘴里呜呜地时不时咕哝出一两句谩骂:"小j人"。

沈瓷笑眯眯地:"可不敢这么说话，嘴这么臭，小心遭雷劈。”

“衣服就当我买了，好好擦擦你的臭嘴。”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红色大钞，甩在大妈脸上。

饶是如此也扫不去沈瓷心中的晦气。

后来那大妈从地上突起来之后又威胁她说要bj，沈瓷笑了，挥了挥手:"随便"。

且不说她没错什么事，就算是真做了，以沈家的势力，横着走都没问题。

不过，沈瓷消耗着自己仅剩不多的良心:"劝你最好别。”

这事真要是刚的沸沸扬扬的，以他爸护犊子的架势，这小破店就别想再开了。

沈瓷从不仗势欺人，除非事儿主动找上她，

下午四点。

沈瓷逛累了，大兜小兜的都挎在胳膊上，正好路过一家奶茶店，走了进去。

她点了一杯红茶芝士奶盖，然后就坐在一旁的沙发凳上等着叫号。

趁着间隙，她打开VX，发了一条短信给钟叔——她爸在这边专门给她找的接送司机。

白日里奶茶店的生意有点冷清，零星几个翘班的上班族躲在里头偷闲。

沈瓷发完也不玩游戏，发完短信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个店员做奶茶。

大约是店里的规定，他带着口罩。"

盯着盯着，沈瓷总感觉，这人有点眼熟。

忽然，一个男人风风火火地闻进来，喊了声:"秦声。”

沈瓷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刚还有些低沉的眸子泛着亮光

男孩换下了校服，穿上了奶茶店里统一分发的店服，黑色的面料显得他更加的单薄。

许是做多了重活，秦声身体锻炼得很好，虽然瘦，但露出来的半截胳膊结实有力。

他翘课了?

打工体验生活？

可秦声熟练的动作不像是短期内能练出来的。

沈瓷猛然回想起，上午她去请假的时候，李主任好像一直骂骂咧咧地，左一句“不该.……""右一句“你还年轻………”。

秦声的手里那一张纸上好像也隐约地印看助学申请四个黑字。

沈瓷歪了歪脑袋，觉得秦声可能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未来的秦声穿的起某个大牌定制的西服，应该相当有钱，但是现在的秦声好像一无所有。

他的脊背甚至也不是看起来的那样挺拔。

那都是......生活的苦压弯了他的肩膀。

*****

“哎呀，学生上学的时候，生意都不好了。”店长赵成闲的发慌，音响里传来‘爱如火’那洗脑的歌声，他就手撑着收银台，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扭。

秦声刚做完一杯果茶，闻言搭着眼皮，语气平淡：“再过一个小时，等放学了，人流就上来了。”

脸上露出浓重的倦意，手下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老李头没猜错，他又捡起奶茶店的工作已经连续半个月了，从下午后两节课自习课开始逃课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长期大幅度的消耗身体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秦声：“赵哥，这周末我就不过来了。”

赵成调低音量，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好好休息，别太拼了。”

赵成四十来岁，打小没上过几天学，一路给人赔笑打拼着过来攒了几十万才开了这个加盟店。

他自认看人的眼光没有问题，可他看不懂秦声。

赵成那会儿是上不起学，不要命的打工，那是大环境逼迫，家家都这样。

可这个不满20岁的小伙子呢，他生在了一个好年代，怎么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