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停的在摄影师的指导下,不知疲倦的摆着不同的姿势。心境已经有所转变。
程景感叹着:“他们一定很配吧,才能走到这里。”
“大概吧,也或许是有很多爱吧。”
程景眼睛里闪起的星光逐渐淡灭,心里反复重复一句话,合适才能在一起。
看似平静,殊不知,一场狂风暴雨袭击了程景的心底,拥抱所带来的希冀被连根拔起。
“走吧。”陈朵唤着发呆的程景。
“嗯。”
“晚上请你吃散伙饭,食堂三楼火锅店。”
“散伙?书你不读了?”
“研究生,再论研究生的,我们现在就是本科毕业啊。”陈朵看程景情绪不高,故意逗她。
“你可真会论,行,晚上见。”
“我们是下周拍毕业照是吧?”
“下周你自己拍吧,是这周日啊,大哥。”程景无奈的看着陈朵这个糊涂蛋。
“啊哈哈,给忘了。
回到宿舍的程景收到了周屿稷发来的消息,”到了吧?“
“到了。”程景回复。
”晚上有空吗?”
“晚上跟朋友约了吃饭,抱歉。”
“好,今天辛苦了。”
程景没再回复,换下衣服,洗个澡,准备晚上赴陈朵的约。
这边结束对话的周屿稷依旧很不淡定,他无数次劝服自己,那是梦,是梦,而且按自己对程景的了解,很好的解释了,这就是梦,不是梦地话她的反应也不太对。
周屿稷抓心挠肝,被脑袋里逐渐清晰的回忆折磨着,他越来越不相信那是梦,倘若是真的,他倒不怕负责,他求之不得的事。那如果是程景说谎了呢?可她说谎的立场是什么呢?
“喂,晚上出来喝酒,老地方。”周屿稷没有给肖宵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这人正常吗?大中午的喝晕乎了?结束掉酒店所有工作,晚上还是赴了周屿稷的约。
大老远就看到周屿稷坐在吧台边喝闷酒,一杯接一杯。
”怎么了,这是?哪有这样喝酒的。”肖宵按下周屿稷的杯子,询问着他。
周屿稷并未回话,眼角扫了肖宵一眼,撇开他的手继续喝。
“你这人,丢下一堆事给我不说,忙完了还得来陪你喝酒,你再不说,我可走啦!”嘴上说着走,屁股却很诚实的往板凳上挪,还抬眼示意服务生给自己添杯酒。
“说吧,别憋着了。”看着又连喝两倍的周屿稷,再次发问,没事他是不会这样的。
周屿稷终于开口:“我好像亲程景了。”
“什么,你这速度,不过什么叫好像?”
“记不太清楚,只记得模模糊糊的,醒来后道歉,却说我是做梦了。”
“小景都说了,那肯定是做梦了,毕竟是你占人家便宜。”
“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是真实的,你知道么。”周屿稷甚至有些激动。
“程景的反映呢?”
“这才是我抓狂的地方,我摸不透,又不敢轻举妄动。”说着周屿稷又仰头喝了一杯。
“你今天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喜欢他,或许她没那么傻。”
一杯酒见底,周屿稷没再回话,他不知道,他从来没这么不自信过,什么大风大浪他都过来了,可他面对程景时,就是不自信,他没有把握程景也会真的喜欢她。
喜欢一个人,大概率首先想的是自卑和胆怯,和自身的优秀没有关系。
醉酒间,周屿稷的思绪开始飘忽,好像又回到了在乡下和程景见面的时候。
十月左右已是深秋,窗外的雨淅沥而下。
年经失修的木框窗户被吹得咯吱响,阵阵寒意和雨丝透着窗子的缝隙袭来,程景不禁打个寒颤,从地毯上捡起披肩重新披上,抬头揉揉酸涩的眼睛。
抬腕看表这会已经下午五点,今日学习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干脆裹裹披肩起身,起身冲杯咖啡,打开窗子。
窗外的大雨像失去束缚般猛烈袭来,她也不躲,任其呼啸在自己的周身,狂躁又冰冷的雨丝让人清醒,晕晕乎乎的脑袋里满满的棉絮好像一下子被吹开,想的通又想不通,看着窗外的灰蒙蒙天的和已经被暴雨拍秃的树不禁愣神,陷入百般思绪。
周屿稷和肖霄来乡下谈民宿收购,住在隔壁房间,雨太大就在房间里喝酒顺便谈一谈收购计划,由于木质窗户关的不严,在狂风多次袭击后,终于冲破阻碍,大雨和狂风瞬间一起入袭。
周屿稷不得不起身去关窗,伸手拉窗间,就看到了隔壁房间立在窗前的程景,颇有雅兴的欣赏着窗外瓢泼的大雨,任其拍打在周身,整个人灰扑扑的,甚至快要快要和外面暗沉的天色融为一体。
雨随着风不断改变着下落的轨迹,滴落在咖啡杯里,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