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敢相信
田细雨和李恬,含着眼泪递上了花束,她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季清雅,这会儿就这样冷冰冰地躺在了这里。
“叔叔、阿姨,请节哀。”
季家二老收到季清雅走了的消息时,来不及反应,就被季清儒安排的人送去了机场上了飞机,到了B市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医院,本应该开开心心飞往法国的季清雅,像个睡美人一样,就这么走了。
季宏煦和何沁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丢了魂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极了。
虽然知道帮不上什么忙,田细雨和李恬还是全程陪着季家二老,瞻仰遗容结束了,这将是季清雅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刻了,何沁怎么也不敢相信好好的女儿就要这样被烧成灰了,直接哭晕在了季宏煦的怀里。
“小雨你在这里帮忙,我陪叔叔和阿姨看下医生。”李恬不如田细雨细致,所以觉得自己陪季家二老更好一些。
田细雨这时候也哭成了泪人,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不等田细雨开口,“好,你去吧,我会陪着小雨。”是江恒。
江恒把人揽在怀里,“小雨,还好吗?”
田细雨不语,只是勉强点了点头,季清雅的离开,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也许没有经历过的人并不清楚,其实遗体火化后并不是全部变成粉末,还是可以看到一部分骨头的,季清儒掩不住内心的悲痛,伸出了大手摸了摸还有余热的骨头,一滴泪水无预警地滴在了手背上。
田细雨的江恒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清雅。”
季清儒闭上了眼睛,他的妹妹只有22岁,大学刚毕业,还没有谈恋爱、结婚、生子,精彩的人生只是刚刚开始。
晚上,一家人回到了季家老宅,输过液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点精神的何沁,在儿子的陪伴下硬是吃了点东西。
“爸妈,明天还要忙一天,今天早些休息。”
季宏煦看着高大的儿子,“你也累了几天了,不用担心我和你妈,快上去吧。”
“姑姑和舅舅们,明天一早会直接去墓园。”季清儒揽住了妈妈瘦弱的肩,“妈,您不能倒下,妹妹最后一程还要您送呢。”
“好。”何沁勉强止住了眼泪,“儿子,你妹……走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季清儒想了想,“我以为妹妹是要出国了,有些多愁善感,现在想来……应该是我忽视了。”
“那你妹的药是哪来的,正常来说医院不会给开这么多剂量的不是吗?”何沁的眼泪再一次没忍住。
“妈,这些等送完妹妹我马上就查,您不要哭了。”
季宠煦搂紧了妻子,“好了,别哭了,明天我们要精精神神地送走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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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雅的葬礼结束后,季家二老因为太过伤心,就决定去大理找个小城镇住一段时间消化一下悲伤,B市就只剩下季清儒一个人了。
季氏顶楼的办公室里,季清儒听着特助的汇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承文,你是说两瓶安眠药中的一瓶是细雨的?”
周特助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大小姐和田小姐的主治医生是同一个人,所以记得很清楚,田小姐因为母亲癌症复发的关系有些失眠,所以大小姐陪田小姐去看了医生,之后过了一周小姐又自己去看过一次,那两瓶药,大概就是这样来的。我已经拜托医院那边核对一下药的货号了,需要一点时间,有消息了我会马上向您汇报。”
其实以这两瓶的剂量,如果发现及时季清雅是可以捡回一条命的,只可惜季清雅喝了酒,而且第二天是周末的关系,家里的阿姨中午去叫季清雅的时候才发现异常,一切都来不及了。
季清儒揉了揉眉心,感觉头有些发胀,“去忙吧,让许秘书叫一下细雨。”
田细雨进来的时候 ,季清儒正在通电话,看到了之前从未见过的季清儒,认真且霸道,对于对方提出的要求直接了断拒绝了,一点不肯让步的样子来自于对自家公司和产品的自信。
虽然不应该,但田细雨又有了心动的感觉,可下一秒想到离开不久的季清雅,又想到了自己家里的情况,硬是压下了内心的小鹿。
“细雨。”
“是,季总。”
“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一些清雅的事。”
“您说。”
季清儒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着田细雨,过去一直只当是小妹妹,“细雨,你知道清雅有失眠的困扰吗?”
“失眠?”田细雨仔细想了想,“季总,就我所知,清雅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失眠……的人是我,清雅陪我去看过医生。”
“哦?那你现在改善了吗?”
田细雨点了点头,“都好。”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开了口:“我不会影响工作的,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