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季清儒看着装扮好的女孩，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打量了很久，又叫来了造型师，最后拿掉了田细雨身上本就不多的饰品，改在左眼角下贴了颗水钻。

造型师也忍不住感叹季清儒的审美，“田小姐今晚好漂亮，不会过分高贵。”

Luce意大利语光的意思，季清儒想要的感觉是田细雨本身是束光，而不是靠饰品和华服的衬托，但一点饰品没有又好像不够庄重，这样刚刚好。

到了酒店，田细雨的紧张到了顶点，整个人僵硬地跟在季清儒的身后，什么点头、微笑全忘在了一边，还是季清儒示意了几次举杯她才反应过来，总之任谁都能看出来小姑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合，僵硬得很。

“清儒，我正找你呢。”裴修远，季清儒的发小，从季家搬现在这个别墅以后，两家就一直是邻居，裴家是做服装公司的，所以这次会来也不奇怪。

季清儒示意田细雨可以自由活动了，拿了杯酒和裴修远走到了角落，“今天人还真不少。”

“谁不想成为Luce的第一个合作伙伴，修恺也是磨拳擦掌呢。”闻修恺，裴修远的好兄弟之一，全国有名的繁星百货是闻家的。

“呵，如果是我，就会选择繁星百货，对了，修恺是不是有意把旁边那块地建成繁星三期？”

裴修远点了点头，“对，而且已经在积极联系了。别说，这个Luce还真是有些神秘，几次想搭上线，都找不到能接头的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季清儒挑了挑眉，“怎么着？”

“就是那个出了名会玩的李公子啊，竟然和Luce新负责人是同学，而且是同指导教授。”

刚想问哪个李公子，季清儒就看到了让他不悦的画面，这个李公子大概有曹操属性吧，正在和田细雨要联系方式，同时还有几个公子哥再和田细雨聊天。

裴修远顺着季清儒的视线看了过去，“我说兄弟，你这个新秘书是不是太嫩了点？等等……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

季清儒没有回答，而是寒着脸走向了田细雨，李公子看着季清儒这样，男人最懂男人，看来这位小秘书不是只是小秘书。

“季总会来这次的晚会，大概是为了Luce？”

田细雨松了口气站到了季清儒身后，小心翼翼地握着酒杯，她本来是想找其他几个公司的秘书聊天的，许婕昨天已经打好了招呼，可没走两步就被几个公子哥缠住了，现在她终于明白许婕的那些话了。

“当然，李公子会来，是为了和老同学叙旧？”

李公子玩味一笑，干了手中的酒，“Kris好久没回国了，是该好好聚一下，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田秘书这样美丽的小姐，倒是赚到了。”

季清儒含着冷笑，“田秘书，还不敬李公子一杯？”

田细雨还来不及反应，李公子已经又拿了一杯和纤手里的杯子碰了碰，“田小姐能跟在季总身边，也是有福气，以后跟着季总……能学到不少东西呢。”

谁也不傻，这样暧昧的眼神，已经是明着在说她是季清儒的人了，田细雨一时间不知道该觉得害羞还是屈辱，只好道了声谢喝光了杯里的酒，虽说度数高，可对于不喝酒的人来说，还是有些猛。

“Leo。”温柔的男声打断了李公子欲出口的话，也缓解了田细雨的尴尬。

“Kris，刚还聊到你呢，怎么样，这次回国感觉怎么样？”转身看向季清儒，“对了，介绍一下，季氏的季总，人家可是对你好奇得不得了。”

能在这个圈子混的，又有几个是真正只会玩的败家子，有时候花花公子的外衣，也不过是他们让人降低防备的面具罢了，李公子这波顺水人情做的可是真好。

“你好，许安和。”Kris伸出了有力的大手。

“你好，季清儒。”季清儒回握。

“啧啧啧，Kris可是很少用中文名自我介绍的，看来是和季总相见恨晚了。”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又拿走了田细雨手中的酒杯交给了侍应生，“看来两位是要聊一会儿了，走吧，田小姐，我带你认识认识其他公司美丽的秘书们？”

田细雨不想去，可又不敢拒绝，求助的眼神转向了季清儒，“去吧。”

一旁的许安和把田细雨的挣扎看了个通透，眼神里的心疼被季清儒捕捉到了，看来他的秘书魅力不是一般大呢。

抽完烟回来的裴修远，感觉看了场精彩的大戏，他终于想起来了，田秘书不就是清雅那个小丫头的小闺蜜之一吗？这真的是衣服一换，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不过，在裴修远看来，最有意思的是季清儒的态度，这哪里是上司对下属，分明是男人对女人，想到这里忍不住要在心里为田细雨惋惜，季清儒表面上是个暖男，但其实骨子里极其霸道，但愿这小姑娘不会被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季总，您觉得Luce的调性，适合国内的市场吗？”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