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
馋猫在步行街东头第二条小街中央,她俩在步行街西头,等俩人坐在馋猫店里,已经是下午2点多,刚刚好错过高峰,店内就几桌客人,就随便找了二人座。
“两位米线加什么菜”服务员见人来,上前迎。
“火腿肠,青菜,豆皮,豆芽,多放点香菜,谢谢”林初一口气就把菜点了,对于绕了爱吃什么,她最有发言权。
绕了从一进门就拿了瓶常温水,大口大口喝着。
“怎么样,我点的菜是不是包你满意”。
绕了把瓶盖盖上,放在桌角:“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俩人也不玩手机,就在店里四目相对,也不说话,就傻笑。
绕了坐的位置对着门,每每有人路过时,她都会看一眼,她喜欢在热闹场合里吃饭,甚至比老板都期待,有更多人来,有烟火气。
“凌繁,都快把步行街转一圈了,还没想好吃啥”凌恒走不动了,找了个阴凉处台阶坐下,有气无力。
“凌恒,男生不能说不行”凌繁朝他看了眼,浑身瘫软在地。
“顶着这么大太阳,走了一圈,少说也有好几千步,我真走不动了”凌恒感觉自己身心俱疲。
“你们要不要来吃米线,你们自己掏钱”。
一声轻而温柔的声音让凌繁身体一僵,转过头来。
看见她穿了件淡粉色碎花过膝裙,一双白色帆布鞋,掀着帘子朝这边看。
环视四周,确定是在和他俩说话:“要”语气坚定地像要入党。
凌恒坐在地上,听到终于可以坐下,起身:“那还等什么,本来一身黑就吸热”。
绕了这才注意到俩人都穿的黑短袖,灰运动短裤,不愧是双胞胎,衣服都一样。
回到座位后,她俩的米线也刚好端过来。
凌繁找了她旁边座位坐下,隔着一条狭隘走廊,懒洋洋地靠着椅子背上,睫毛上沾有未干地汗珠,慵懒散漫地看着她,一点点把米线挑在自己小碗里,加麻油,加麻油,把三分之一麻油倒在那个已经装满菜和米线的小碗里,他蹙眉。
凌恒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点菜”,他觉得他哥一定是在思考人家小姑娘为何喊他进来吃米线,不过他只想感谢李绕了救命之恩。
“我不挑,你看着点,记得要香菜”语气说不上来的调调,像是宣告我与你一样喜欢香菜,但又不敢言明;又像是我只是也喜欢吃香菜,与谁都无关,几个字八百个心眼。
街上鸣笛声、路人抱怨天太热声、后厨切菜声等各种声音交杂一起,起伏不停,他的声音,如溺水般沉入海底,杳无音讯。
绕了有序不乱地把米线用筷子挑起来,放到勺子上,再吃下去,偶尔和林初搭几句话。
凌恒点完菜后,视线看着他哥,把声音压地极低:“凌繁,说真的,我觉得你配不上人家” 。
凌繁把目光收回,看着凌恒。
“你同桌一看就是教养极好,人缘也好,有句话叫极致温柔,相对冷漠”。
凌恒这话说得不假,至少凌繁一周看到的,谁都愿意跟他同桌搭话,他同桌也和这些人能聊到一块,但真正走进她内心的恐怕只有林初一人 。
吃了一会儿,凌繁没忍住,还是想问清楚为什么要喊他们进来吃饭,手抓起椅子,连同他一起挪动到绕了桌边。
绕了这才抬起头看他。
喉咙动了动,有点难以起口:“同桌,你——为何邀请我和凌恒进来吃饭”他心里没底,话说出口时松了口气。
“因为我喜欢热闹,人多吃饭才香”绕了把嘴中的米线咽下去才开口。
“这不正好看到算是熟悉的人,碰碰运气,进来我忘记同你们说了,不好意思”绕了眼睛含笑,连弯弯眉毛都泛起涟漪,像夜空皎洁明亮的一轮弯月。
这下凌繁理解了什么叫极致温柔,相对冷漠。
用最让人舒服的姿态说出冷漠无情话语,还让人很难察觉。
乖乖的搬着椅子折回,不再看她。
绕了和林初吃完,付钱出门逛街。
到晨曦超市时已经下午四点。
“纾纾姐姐,林初姐姐,今日来买什么呀”小晨曦见俩人进来,跑到二人中间,分别拉着两个人的手。
绕了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小晨曦脑袋“我们来买立体书架”。
“我带你们去”二人被小孩拉着穿过零食货架,在一排学习用品货架前停脚“在这儿,姐姐,最下面一排”。
“这个怎么样,这个粉色猫爪”绕了举着粉色书架晃了晃。
“那我也要个粉色的”林初从旁边拿了个一模一样的。
“纾纾姐姐,你们在那边坐一会儿,我请你们吃冰激凌”没等绕了回应,小晨曦就跑去冰柜,拿出三个蛋卷大头雪糕,放在在她们手里。
“爸爸妈妈都出去啦”林初见小晨曦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