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各不相干
事,而后者足够让人震惊,因为先前谁都知道,她先前为了周灼,是怎样堕落消沉的一副模样。
林净澄点点头,“真的。”
江如练高兴得笑出声来,林净澄讶异地问,“你怎么这么高兴?”
“这么不喜欢那个周公子啊?”
江如练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喜欢。”
林净澄问他原因,江如练没有把自己先前和周灼的过节告诉她,只小声嘟囔,“先前林姐姐因为他那般难过,甚至生病了,而他甚至都不来看望过姐姐,所以我不喜欢他。”
“如果是我,心疼姐姐还来不及,才不会让林姐姐为我难过,甚至生病了。”
话落,江如练抬手掀开了帷帽的一小块纱,漆黑的眼眸看着林净澄,“姐姐会觉得我奇怪吗?”
奇怪他只是她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却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在维护她啊,林净澄怎么会觉得奇怪,她摇了摇头,理所当然道,“不奇怪啊。”
眉眼弯起来,她笑道,“江弟弟真可爱,可爱死了。”
江如练眼眸深了些,抿唇一笑,放下了帷帽纱,说道,“姐姐日后唤我练练好吗?”
“练练?”林净澄略有疑惑地重复。
江如低声解释,有些可怜,“从前我爹便是这么叫我的……”
话没说完,林净澄却懂了,点头道,“好啊,这么叫也很好。”
“有个词就叫‘恋恋不忘’呢!”
她有些心软,觉得他在思念已逝的江父。
帷帽之下,江如练乖乖笑了一下,“谢谢林姐姐。”
他骗了她,江父才不这么叫他呢,他好的时候叫他儿子,不好的时候喊他赔钱货,骂他贱货,很少,很少这么亲密地叫过他。
可他想听她这么叫他,那两个普普通通的字从她微凉的嗓音说出来实在动听,听得他心头温软甜蜜,像是被云包裹住,轻飘飘的,又很舒服。
……
这边,周灼也回了府,因为和林净澄的麻烦事解决,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就算被别家的小公子又暗地里嘲笑了一通也没有生气。
他们是情敌关系,都向上争着一个女人,自然不会觉得对方好到哪儿去。可周灼还是有自信的,往日他能让一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如今就能让另一个女人也对他死心塌地。
不过也不能太放松了,因为他有着绝对的劣势,那就是他是退过婚,在一些人眼里难免多了几分低下。
就凭这一点,周灼所想俘获尚书府李琼英的心,就要付出比别人成百上千的努力。
可周灼何人?
他自认姿容出众,一手琴技在这京城中也排得上号,而且在他退婚没多久,家里便来了说亲的媒人,足以证明他周灼不差。
只是那提亲的人却是赵家女郎,那个风流成性、一事无成的败家女。别说周灼不乐意,就连周如卉和周家主君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三两下把人给打发走了。
这边,回到赵家的媒人面露难色,把事情大致同赵佩说了以后,赵佩勃然大怒。
她初次见周灼时,周灼正在水中船舫上弹琴,琴声悠扬,衣诀飘飘。她惊为天人,诚心上前交往,谁知林净澄把周灼看得死紧,不让她接近半分,而周灼此人脾气也大的很,起先还同她交流几句,知道她的身份后便端着架子对她不冷不热。
赵佩在情场中少有失意,追求了一阵不见结果,心中羞恼得很,自觉丢脸,从此对这两人颇有怨怼。原想暗中打击一下林家的生意,谁知他们背后竟是有靠山的,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更是忿忿。
故而在知道这两人闹了矛盾,甚至退婚以后,她高兴得很。
林净澄她动不了,周灼她总可以动吧。
内心对于周灼的悸动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了,如今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所以她派媒人去提亲了。
明知道周家不会答应,为着就是恶心他们周家,同时也探探林家人的反应,倘若在这件事情以后林家无动于衷,那么她就可以动手了。
一切事情如她所料,周家确实拒绝了,且话说的很不客气,“女郎风流不羁,幼子无意于女郎。”
没成想周灼是个不会说话的,他爹也是个不会说话的,怪不得是父子!
她赵佩风流是风流,可轮不到他们周家来说教。
赵佩气得跳脚,本来只是想借机羞辱一番,可如今实在气的很,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收手了!
他周灼看不起她,那她就让他亲自来求自己。
而周家这边压根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在周父眼中,周母和赵家家主赵厘关系本就不如何,更别说他们家存了心来扰乱,拒绝是自然的,对于那些话,他们甚至还觉着太轻了!
把事实说出来而已,怎么就叫过分了?
可他们不料,这理所应当并且不值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