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变悄然间
这么确定哥哥会娶她呢?
那女子听见笑声,很快就锁定了羲言,她停下脚步,逼近羲言:“这位姑娘,你是在笑话我吗?”
羲言一惊,完了,玩过火了,她调整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反而向前迈了一步,正对着那女子:“姑娘是在说我吗?”
“不是你还是谁?”那女子咄咄逼人。
“我为何要笑姑娘呢?姑娘方才可是说了什么?”装傻是必须的,他们既然不敢大声说,就证明这事并非可以轻易摆在台面上的闲话。
女子气极,上前一步就要扯掉羲言的幂篱:“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站着说话。”
羲言瞧见光影变化,轻轻向旁边挪了一步,躲过女子的攻击,又眼疾手快护住自己的幂篱:“这位姑娘,你无缘无故刁难于我已是无礼,如今又想动手动脚,天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女子扑了个空,更是怒火中烧,气得浑身发抖:“有本事你就把幂篱摘下来,躲在后面算怎么回事?”
羲言笑了:“这位姑娘,幂篱戴与不戴,在于我,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羲言想了想,继续道:“不过,看在我今日心情不错的份上,大方将家中兄长教给我的一句话说与你听,哥哥说了,人不论在何种境况下,都莫要将怒气表现出来,因为你一旦生气,就容易现出真实的样子,而这样只会让旁人知晓,你真实的模样,很烂!”
女子明显被激怒了,扑上来就要扇羲言的巴掌。
羲言原地不动:“你敢?”
她的兄长明显更为老成些,眼见羲言周围突然冒出来的几名黑衣侍卫,为首的更是长剑已出鞘,他明显看出羲言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他们兄妹俩今日出门并未带着侍卫。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及时拉住妹妹:“算了吧,爹爹不是吩咐过了,最近一段时日要低调行事。”
女子被兄长拖住,只能不情愿地罢休,临走时,似是不解气般回头剜了羲言一眼:“如此畏惧露面,也不知幂篱里面藏着怎样一副丑陋面孔。”
羲言这下是真被气笑了,就这种一点就着的性子,还想着嫁给哥哥,嗯,确实是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为首的侍卫名唤应戟,他上前一步询问羲言:“姑娘可有受伤?”
羲言理了理衣裳:“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包间内,石樾轻声向萧祁钰禀报:“殿下,蔡升吐干净了,是户部尚书李敬之。”
萧祁钰本来是瞧着沿街熙熙攘攘的人群,闻言,眉眼间冷了几分:“派人盯着李敬之,一旦发现异常,立马去宁远侯府找宁逸,他知道该怎么做。”
话音刚落,羲言就推开雅间门走了进来,应戟从外面关上门,又变回了隐身的状态。
萧祁钰为羲言摘下幂篱:“外面的东西就这样好看?饭都顾不得吃了。”
羲言瞧着萧祁钰面色如常的样子,眨了眨眼,咽下本想开口问他的话:“当然了,我今日才知晓,原来人的脖颈可以灵活到如此程度,肚皮与肩膀竟也是可以露出来的,还能不穿鞋袜,赤脚现于人前。”
萧祁钰失笑:“西境地广,图志中写一直往西走,还能见到白皮肤、蓝眼睛,红褐或纯白头发的人。”
羲言本是与萧祁钰闲话,没想到他竟认真作答了,她听了这话,瞪大眼睛,像是无法消化这与自己身边人完全不同的信息。
她一时无法想通,连带着将进门前想问萧祁钰的话都忘记了,于是将目光放到小二新上的菜上来。
大部分菜色她都叫得出名字:攒丝鸽蛋、如意糕、姜汁鱼片、紫苏虾、 蟹酿橙、银耳雪梨汤。
剩下几道不认识的应是本店的特色菜,羲言最爱的是一道烤的滋滋冒油,上面还撒了一层芝麻与孜然粉的羊肉。
吃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她偷偷摸摸伸第不知多少筷子时,被萧祁钰制止:“夏日食多了羊肉极易上火。”
羲言偃旗息鼓,筷子拐了个弯,放到如意糕上。
因着是晚膳,萧祁钰吃的五分饱就放下木箸,靠在身后软垫上,安静瞧着羲言在旁大快朵颐。
羲言吃饱了,放下木箸,才发现不知何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屋内光线变换,突然亮了一瞬,同时窗外不远处传来沉闷的“砰”的一声,黑漆漆的天空瞬间被照地亮如白昼。
原来是烟花,像是飞鸟阁放的。
那处是长安城最高的阁楼,旁边有一大块开阔的空地。
从这里望去,夜晚的飞鸟阁灯火通明,又因远离喧闹的人群,显得异常神秘。
见羲言盯着那里,萧祁钰心中大概猜到缘由,不过飞鸟阁是皇家阁楼,她一人去不了。
萧祁钰心里有了计较,待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