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
是一副没有感情的空壳。
唯一记得的,就是叶夙。
每一道枷锁分别对应:喜、怒、哀、乐、□□、凡俗。
待她醒来,身旁的人抚着她的脸。
“醒了?”
她将身体撑起,感到一阵不舒服,脸上的表情冷了三分。
“这是哪?”
“莲池。”
“我们回家了吗?”
“没。”
叶夙站起身,道:“还有些事没弄好。”
菩提师祖从门外走来,一副笑脸乐呵呵地走到叶夙身旁,不知道说了什么。
菩提祖师与叶夙交谈完就离开了。
宋晚吟认为他还在怪她,没办好他交代的事情。
“叶夙,他是不是在怪我?”
“没有,他也有些事情在身上。”
宋晚吟没有再问。
屋内放着好闻的熏香,墙上挂着一副白长卷轴,宋晚吟疑惑地发问:“这个是什么?”
“呈梦图。”
叶夙解释道:“人的一生中有许多繁杂的事情,可能让你印象深刻,仙者也是,所以就有了呈梦图,简单来说,呈梦图上的东西,就是那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也算是一种念想。”
“这是你的吗?”
“不是。”
“那为什么上面没有东西?”
叶夙不作声,良久他才道:“可能还没遇到让她想留下的东西吧。”
银白的头发长至腰间,他身上也有一只银铃。
宋晚吟道:“我常常做那个梦,跟这个铃铛有关系吗?”
他转过身,取下那只铃铛,道:“没什么干系,梦是我所托,银铃只是信物。”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叶夙笑了笑,把脸凑得老近:“你的金贴是传给谁的?”
“菩提师祖。”
宋晚吟想起那金贴是用普通的烛火烧的。
“不会传错了吧?”
叶夙笑了笑,道:“不偏不倚,正中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感觉这金贴就是冲着我来的。”
那日他正与菩提师祖切磋棋技,一张金贴恰好飘到他的耳旁。
“哟,不会是天琼叫你回去吧?”
叶夙看完,眉头紧皱。
“怎么了,真是?”
“不是。”
叶夙咬破手指,在金贴上画了一道。
金贴化成几缕青烟,正指东属。
“老头,我走了。”
“这么急?”
叶夙叹了口气:“若白出事了。”
其实,若白和宋晚吟长得完全不同。
叶夙一直在找,实际恰好,她传错了金贴,才让他找到她。
当晚雷鸣闪电,一样不落,暴雨打在人身上,还挺疼。
叶夙赶到天牢的时候,宋晚吟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
她脸上布满紫色蛛网的印记,叶夙一见就知道是百花簇所伤。
可不止是脸上,身体上也是。
叶夙自顾自道:“麻烦了。”
人已经走了,身体也被毒素窜满了。不能要了。
想了许久,只有一个主意了。
索魂。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带着她的灵躯就回了巫山。
那晚很冷,宋晚吟被人发现时已经是翌日了,狱卒被那具遗体吓得脸都白了。
正巧苏染又来向她问罪,眼前的一幕让苏染几人愣住,宋晚吟的遗体实在太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她好似真的死了。”
开口说话的人叫楚人怜,宋晚吟猜得不错,她真是偃师,苏染带回来的。
本来也没这么看重她,但她自称能治好江婉淑的病。
苏染脸上没什么表情:“死了也好,省得再还害人。”
几人说罢要走,楚人怜又去了另一个牢间。
地上趴着一个女子,是樱桃,楚人怜命人拿来烙铁。
“你主子已经死了。”
樱桃眼神空洞,她咬紧牙关:“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楚人怜吹了吹烧红的烙铁,再一次露出恶狠狠的眼神。
“想起来还没收拾你,你给我磕磕头,说不定我还能留你条狗命。”
“疯子……疯子。”
楚人怜确实像个疯子,她一步步逼近,毫不留情地把烙铁摁在樱桃的脸上。
痛苦的声音回荡整个牢狱。
楚人怜脸上透露出兴奋的表情,烙铁掉在地上,她道:“你知道吗?你主子当时的表情和你差不多,你想看看她现在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