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牌
看她一眼的,这次竟然动都没动一下。
曲褀一愣,这人怎么了?怎么好像搞得他才是摔了一跤错过奖牌的那个人呢?
好一阵,阮安炀才出声:“对不起。”这次的音调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
曲褀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人……哭了?
她不禁语调也放缓,小声柔柔地试探:“阮安炀?”
他没动。
曲褀又说:“阮安炀,你抬个头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好像努力收了收情绪,才抬起头来,曲褀看到他的眼睛有点红。
阮安炀现在还半跪在曲褀面前,又用这么一双充满水雾的眼睛看着她,曲褀承认她真的受不了,心都要化了。
她想,这个样子的阮安炀,不管是提出什么条件来她都会无条件服从,对他投降。
曲褀好不容易按捺住这点萌生的念头,叹了口气:“你站起来好不好?”
于是阮安炀站起来。
曲褀朝他一笑,随后极快地撑着床站起来,单脚往前蹦了一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把抱住他,把红了的脸埋在他身上。
阮安炀也懵了,手上还有些红花油,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谁说我没有奖啊?”曲褀话语间带着笑意,“你不是给我赢回来第一的奖牌了吗?阮安炀,你就是我最好的奖,我最喜欢的奖。”
表白什么的还是太早了,曲褀觉得自己还没有摸准阮安炀的心意,还不能着急,只好隐晦地表达自己的心思。
有那么一瞬间,阮安炀的脑袋一片空白,认知全都破碎,又极快重建,又破碎,又重建……
直到他真的意识到,曲褀确确实实抱了他,而且现在人还在自己怀里,他才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正准备回抱一下,曲褀却突然一下松开了他,像是站不住一样又坐回床上,满眼亮晶晶:“那我的奖牌呢?!”
阮安炀被她脸蛋红彤彤还讨奖的样子逗笑了,放了红花油,洗了手,从裤兜里把奖牌掏出来,递给曲褀:“奖牌给你了,那我……是不是能讨礼物了?”
“当然啊,”曲褀笑嘻嘻地把奖牌翻来覆去,好像那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不过呢,我决定换一个礼物送给你了,你还要再等一等——但现在还有一个比较近的礼物等着你。”
“什么?”阮安炀非常好奇。
“那就是——”曲褀神秘地拉长声音,“允许你组织我的十七岁生日聚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