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酒过三巡,曲祺觉得自己的头已经开始有些晕晕涨涨,不过意识还保持着清醒,只是扯着嗓子唱了半天,嗓子干得有些烤人。
她以前还没出来这么喝过酒,至于为什么现在喝了四瓶勇闯天涯还跟没事人似的……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遗传了曲双鹤优秀的基因。
奇怪的是,阮安炀和汤白也一点事都没有。
汤白她知道的,他爸每逢年过节就拉着他一起喝酒,啤的白的红的黄的都上,他的酒量能练起来毫无意外。
那阮安炀算是怎么回事?他也练过?
想到这儿,曲祺的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她不在身边的初中时期的阮安炀的身影,幻想着还没现在这么高、脸庞也比现在稚嫩的他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手上搂着女郎的腰言笑晏晏……
噫,不敢想象。
“愣什么呢,到你了,”阮安炀刚和汤白喝完剩下的小半瓶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坐在曲祺旁边,脑袋也朝她肩上偏,把话筒递在她面前,“唱首情歌行不行?”
曲祺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唱情歌?”
“因为很好听啊,”阮安炀的话轻飘飘的,“你唱出来肯定更好听,最好听。”
好吧,收回刚才的话,阮安炀可能多少都醉了一点吧。
汤白低着头在屏幕上疯狂打字,曲祺就自己在歌单里挑了一会儿,最后选定了一首《A Thousand Years》。
曲祺坐在了点歌屏幕旁边的座位上,只为了唱歌的时候可以一直看着阮安炀,希望用歌词来表达自己这隐晦的爱意。
“Heart beats fast(心跳加速)。”
“Colours and promises(色彩和承诺)。”
“How to be brave(如何变得勇敢)。”
“How can I love when I\''m afraid to fall(当我害怕坠落时我如何去爱)。”
“But watching you stand alone(但看着你独自一人)。”
“All of my doubt(我所有的疑虑)。”
“Suddenly goes away somehow(突然消失不见)。”
“One step closer(再靠近一步)。”
“I have died every day waiting for you(我已经死了每天都在等你)。”
“Darling don\''t be afraid(亲爱的不要害怕)。”
“I have loved you for a thousand years(我爱了你一千年)。”
“I\''ll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我会永远爱你)。”
“……”
节拍清脆响起,曲祺歌声空灵而富有灵性,和BGM完美地交织在一起,阮安炀看着静坐着唱歌的曲祺,突然心里有了一个冲动,想要把她永远都抱在怀里。
没有一点原因,就是想要抱着她,轻轻吻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让她和自己永远在一起。
他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的曲祺很粘人,总喜欢让人抱,爸爸妈妈抱完就让他爸妈也抱。
等到周围一圈人都把她抱了个遍,小小的曲祺就蹒跚着走到阮安炀面前,眼睛清澈地像晶莹的葡萄,站了一会儿,然后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说一声:“抱抱。”
曲双鹤笑着说:“祺祺啊,那是哥哥,哥哥和你一样大,怎么能抱得动你?”
可小曲祺只选择性地听见了自己像听见的,依然固执地说:“哥哥抱抱。”
阮安炀也不听阮竹和程宁妙的劝,伸出手来就抱住了曲祺,光抱着还不够,他还想向他们证明自己抱得动曲祺,还抱得她双脚离地了几秒。
那个时候,曲祺就在他耳边咯咯的笑,说哥哥真好。
果然男生都喜欢女生叫他们哥哥,从小就是这样。
每次看到曲祺,他总是想着,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他要走到她旁边,要和她一起并肩而行,甚至他要走到曲祺前面,想帮她探清楚前面的路,好让她可以一路顺遂地往前去。
他不怕自己会踏空,不怕自己会受苦,只怕曲祺离开,怕自己做的这些没有意义。
曲祺一家搬走后,阮安炀就问阮竹:“爸爸,我们能一起去西城吗?”
阮竹说:“儿子,我们去江市。”
这是两个阮家和曲家同时得到的机会,一个在西城,一个在江市,但只能一家选一个,不能都去同一个地方。
阮家从小就给阮安炀灌输为人处世的道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阮安炀会比同龄人早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