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对于曲褀的懵懵懂懂,林灵凡并没有再过多解释,更倾向于让她自己领悟,但要说以后继续推波助澜,还得是林灵凡继续努力。
在这之后,林灵凡还兴高采烈地向好闺蜜诉说了昨晚他们那边的经历,和段文瑜的感情进展可谓是十分顺利。
据说两人只差捅破那层纸了。
对此曲褀可谓是艳羡不已,但也只能是自己羡慕羡慕。要说她和阮安炀之间的进展……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她倒是觉得自己更加喜欢阮安炀了,但她不知道阮安炀的想法。林灵凡说这个是可以自己感觉到的,但曲褀觉得阮安炀对她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就连表白都是她单方面的,对方甚至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不过蒋汀舟的情商是真高,”林灵凡不得不感慨,眼神还偷偷瞄了一眼蒋汀舟,“他肯定都看出我们之间的事了,经常主动出去,给我俩留独处空间,而且一出去就是十几二十分钟,简直太贴心了。要我说,如果阮安炀实在不合你意,蒋汀舟真的可以。”
阮安炀倒是没有不合她的意,但相比之下,他们这边的汤白实在是……情商太低了。
曲褀幽怨地瞪了一眼汤白,还就正好碰上汤白也抬起了头。
咬着面包片胸前抱着包的汤白:“?”他又干什么事了?他好像自从起床之后连话都没说几句啊。
几人登上了回家的旅程,曲褀依旧和阮安炀坐在同一排,不过这次曲褀实在心虚的不行,干脆靠着窗户眯了一会儿,根本没给阮安炀一点机会。
期间,阮安炀睡着好几次,不过身边没有支点,他总是脑袋倒过来的时候就猛然惊醒,心情郁结地看着靠窗的曲褀。
她怎么就不靠到这边来了呢?避什么嫌呢?还是嫌弃他了?
阮安炀委屈极了。
十一假期剩下的时间无一例外是用来补作业的,这都是在为假期前期的快乐赎罪。
回家之后,汤白和段文瑜两个人齐齐在群里哀嚎说作业怎么这么多。
【段文瑜:蒋哥,你看……】
【蒋汀舟:我不在。】
【汤白:炀哥,你看……】
【阮安炀:好弟弟,哥哥先死一会儿。】
【林灵凡:怎么不问我啊?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你们就忘记了我和祺祺吗?!】
【段文瑜:姐姐啊,你那作业对错掺半,太容易看出来是抄的了。】
【林灵凡:……说得好像你抄蒋汀舟和阮安炀的就不会被看出来一样。】
【汤白:祺姐的哪能抄啊?祺姐的作业还不如我自己写的呢。】
【阮安炀:做人留一线。】
【林灵凡:行,你们真行。】
曲褀看着几人的对话,对着屏幕乐个不停,手里写作业的笔都拿不稳了,险些在自己写得整整齐齐的草稿纸上划出一道。
说是草稿纸,不如说是她的作业本。虽然每次交上去的作业都是错一大片,但实际上曲褀在草稿纸上写下的才是自己做出来的。
交上去的作业,要么就是曲褀做题时摸出来的同学们可能有的普遍错误答案,要么就随便写了几个答案,或者干脆空着。
要不说她能稳坐两年倒数不被人发现呢,装学渣也是有技巧的。
她觉得自己简直应该拥有一个小金人。
正在这时,房间外突然来的下楼声传了过来,曲褀连忙把草稿纸收起来扔进柜子里,然后转头看着门口。
阮安炀下了楼,刚转过来就看见曲褀坐在椅子上歪头看他,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果盘都差点颠翻了:“干嘛这么看我?”
“听见你下楼的声音喽,就知道你肯定给我带了吃的,”曲褀笑了笑,非常自觉地仰起头张开嘴,“啊——”
阮安炀无奈,走上前,把一颗阳光玫瑰放进曲褀嘴里:“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葡萄几乎过季了,趁现在还有点,赶紧吃。”
“嗯——”葡萄果肉虽然是甜的,但皮却已经有点酸涩了,“果然是,都没之前的好吃了。”
阮安炀视线越过曲褀头顶,落在了她桌子上,有些意外:“你竟然在写作业?”
曲褀对他的反应非常之不满:“怎么了?学渣就不能写作业了?我们学渣也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好不好?错归错,写还是要写的。怎么,你要给我抄你的吗?”
“好学渣,”阮安炀伸手拿过曲褀的卷子,看着上面唯独写了还写错的六道英语选择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你这做题的质量和唱英文歌的质量可差太多了。”
“错了?”曲褀明知故问,装作心痛地说,“唉,唱歌和写题是两码事……”
阮安炀打断了她的话:“你英文歌是怎么唱到每个词都对的?”
“我……不会的词查音标,再听原唱的发音不就好了。”曲褀回答。
“你还记住了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