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可行不可行不知道,有效不有效也不清楚,反正是挺解气。
阮安炀这态度简直就不是在检讨,而是宣扬自己的光辉事迹,同时还把章岳这个傻逼当众骂了一顿。
他结束了检讨下了台,把话筒递还给吕封的时候,吕封那眼神简直就是又爱又恨,想笑不敢笑,还得维持住自己的形象。
吕封指着他:“你……”
还没等他说后面的话,下面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好”,然后就鼓起掌来,很快,所有人都一起鼓掌叫好,仿佛阮安炀是他们的英雄,而他们正在庆祝他们英雄的胜利。
这一片掌声把吕封的声音结结实实地盖了过去,他本来还想着,就算装模做样也得骂阮安炀两句,谁知道就连他自己也没听见自己骂的什么,结果阮安炀还在那边点了头。
吕封:“……”你听见个屁。
不过既然达成目的了,吕封也懒得再难为他,而是斥责了两句台下起哄的学生们,然后就让他们各回各班,这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回去路上,阮安炀特意在楼梯口等到了曲祺他们。
曲祺见他在等自己,嘴角那一抹笑意是压都压不下去:“阮安炀同学,挺帅的嘛,都把我们蒋汀舟给压下去了。”
阮安炀一挑眉,伸手扣住曲祺的后脖颈:“你们蒋汀舟?”
“……”曲祺着实没想到这么帅一个人气量竟然这么小,只好抓着阮安炀的手,可怜巴巴地说,“错了错了,蒋汀舟是大家的,你是我的?”
阮安炀一愣,但还是满意地松开了曲祺:“以后会说多说。”
“炀哥!”汤白一个箭步冲上前勾住阮安炀的肩膀,激动地说,“太帅了,你简直是太帅了!那语气,那气势,那睥睨一切的眼神……啧啧,好像整个学校都是你家的一样!”
曲祺心想虽然不是整个但可能也差不多了吧。
蒋汀舟跟在后面没说话,段文瑜就啧了一声说:“我们蒋哥也不差啊,就那不顾一切也要念完检讨的态度,我一辈子都学不来。”
“……”蒋汀舟快无语死了,“不用硬夸。”
闻言,大家笑成一片,曲祺朝阮安炀伸出了手:“快让我再看一眼你的检讨,简直太精彩了。”
“我检讨上什么都没有,那都是临时发挥现编的。”阮安炀无奈极了,但还是把检讨给了曲祺。
曲祺端着那张纸看了半天,越看越熟悉:“这……不是蒋汀舟的检讨吗?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换检讨了?不对啊,你俩这检讨人不一样……”
阮安炀和蒋汀舟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读出了“无良商家当死”这几个字。
既然都知道这俩人是同一个事件要写检讨的两个人了,竟然还能发份一样的来,那商家的脑子怕是被僵尸吃了吧!
章岳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很快回到了之前的学习节奏里。但据说贾闻遐因为章岳这事给吕封立下了军令状,原因是吕封想着把七班的活动课取消了,怕他们再惹事,贾闻遐说他们班的孩子都是好孩子,都是一顶一的好苗子,不能因为章岳的过错而惩罚他们,伤了学生们的心。
结果十班班主任不服气,觉得他这就是在讽刺他们十班,就和他吵起来了。两个人从南吵到北,从章岳的事吵到高一的事。
虽然贾闻遐平时看着和和气气,是个再好不过的好好先生,但一吵起来却是各种道理信手拈来,一个脏字不带,还给十班班主任骂得哑口无言。
最后贾闻遐苦口婆心地和吕封说了半天,只好立下军令状说七班这次期中考一定能进前三,如果进了,那就保住他们的活动课,如果没有,那么他这个班主任和七班的活动课一起消失。
吕封觉得这样也没必要,但贾闻遐倔得就像一头驴,劝都劝不动,他也只好答应。
但这事贾闻遐也没和七班学生说,只说让大家安心好好学习,还是段文瑜从隔壁班得来的消息——没错,这事传得整个年级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他们本班人才知道。
学生们一听,纷纷陷入诡异的沉默。他们班也就是第五第六的水平,虽然在运动会让出自己课的时候,贾闻遐就说过条件是七班进前三,但那时候毕竟活动时间也到手了,而且就算事后没进,贾闻遐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如果没进前三,那他们直接连老贾都失去了。
平心而论,贾闻遐是个好班主任,懂得保护学生、激励学生、事事以学生为主、做学生有力的后盾,这样一个好老师,七班的学生没一个想让他走。
于是不管怎样,七班的学生都默契地进入了一种全力备考的状态,就连下课都很少出去活动,那些平时爱跑出去的同学也大部分变了性子,还有小部分没变的,看着教室里黑压压低着做题的头,也都不好意思出去了,装模做样也得看看书。
曲祺当然更不会闲着,不止贾闻遐立下了军令状,她也算是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