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音，絮絮叨叨的为降谷零解读着合同，这些在普通人眼里十分恐怖的话语，被筒子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降谷零的脸色随着筒子的声音，越来越扭曲，到最后已经有点儿狰狞的味道了，可是筒子最后还是很没眼色的强调了一句，“开心吧～”

降谷零：“… …”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很差，但却不是因为这一份无良的卖命合同，而是因为这份合同背后代表的意义。

“死后… …轮回… …”

降谷零低声重复着，他灰色的眼睛里开始闪过各种纷繁复杂的情绪，慢慢的一双眼睛里已经积蓄满了水雾。

他嘴唇颤抖的很厉害，降谷零看着柳舍，用沙哑的嗓音颤声说道，“人死之后，是有灵魂的吗？”

柳舍看着他的表情，心情变得沉甸甸的，她没有在意这种奇怪的反应，而是歪了歪头，疑惑不解的问道，“是啊，你不知道吗？”

“舍舍，他们这边信奉唯美主义。”筒子赶紧替降谷零解释。

“可是从这个世界的资料来看，有长生不老、有返老还童、还有魔法。。。 。。。所以为什么就不知道死后有灵魂呢？”柳舍更加困惑，然后似乎想到什么，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是不是你们官方都被蒙在鼓里了？”

降谷零：“。。。 。。。不”他无奈的扶额，猜测柳舍看到的资料里应该有一部分是小说，他解释道，“这里没有这些，你看到的应该只是小说杜撰的。”

“可是。。。 。。。”柳舍想到那份来自某个组织的研究资料，他们的实验数据不是已经标注实验成功了吗？是不是他们还没有注册专利，所以官方不知道？

“总之，柳，你说人死后是有灵魂的，”降谷零急切的追问道，“如果是死去很长时间的灵魂，他们会去哪儿？”还有没有可能回来？

柳舍为那份资料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也就不再纠结，她看向降谷零，直白的问道，“怎么啦？你是想找你死去的朋友聊天吗？”

降谷零：“... ...”

降谷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何止是一个朋友不在了，他又何止是想找他们说话。果然，人都是贪婪的，在今天之前，他如果知道能和他们说话，他会倾其所有，可如今他已经不能满足于只是说话，他想要的更多。

他看向柳舍，一份契约，就能让他摆脱轮回，那么她是可以做到的吧，把他的好友们带回来。

“哦，懂了，你不只是想和他说话。”柳舍瞬间明白了降谷零沉默的意思。

思量了一下，她看向降谷零，确认道，“你的朋友，帅吗？”

降谷零听到柳舍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他看着柳舍的目光里带着哀恸、带着不甘。。。 。。。总之很复杂，最后他肯定的回答，“当然，不仅如此，他还很会做饭，我的厨艺都是和景光学的，他还很温柔，做事总是替别人考虑。。。 。。。”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能阻止他和我一起去组织卧底就好了，以他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当卧底的。”降谷零的思绪飞到了久远的过去，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哀恸，扑面而来的悲伤，让柳舍有些语塞。

“人死如灯灭，”柳舍从来不会安慰人，她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该如何让降谷零重新开心起来，忽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如果他的朋友也是个帅哥，她是不是可以回到过去把他给截胡了。

不过这么干之前，还得经过本人的同意才成，柳舍这么想着，继续问道，“你刚刚说，你的朋友也会做小蛋糕，而且你的手艺都是和他学的？”

“是的。”降谷零垂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唰唰唰的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真名——降谷零。

看他毫不拖泥带水的签字动作，柳舍心情大好，她刚刚还在犹豫，现在却下定决心把降谷零的这个好友捞回来，哪怕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当是为了哄降谷零开心，浪费一份合同就浪费了吧。

这么想着，柳舍对降谷零说，“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就当是她给自家帅气的店员，一个特殊的员工福利好了。

“诸伏景光，他的名字，叫做诸伏景光，是我的幼驯染。”降谷零听到柳舍的话，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满是忐忑的希冀，他的声音像是在哭诉，“柳，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拜托你了。”

不是，这就一生的请求了？你和诸伏景光是什么关系！真的只是幼驯染吗？

柳舍忍不住胡思乱想，看降谷零的目光也变得奇怪，他感受到她的视线，歪了歪头，小小的卖了个萌。

简直是暴击！柳舍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鼓着脸颊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然后点开轮回司司长的联系方式，给他发短信——

柳舍：【小阎啊，么么哒~】

阎家小王子：【舍舍，么么哒~】

柳舍：【打听个人呗~】

阎家小王子：【哼~有事儿才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