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柳判官
之前就和我讲,会将此物交于你,你此刻既然来了,想必小玉已经顺利投胎了吧。”
“嗯,魂珠已成,她已经在父母身边了,之前她一直得您照顾了,我也是要谢谢您的。”
辛详妍觉得对柳判官的道谢是应该的,哪怕元生院职责所在,他本人也是格外用心的。
“彼此彼此,小玉这孩子很特别,能顺利投胎,这其中也少不得你多加费心了,她是这一批元生院接收的初生灵体中的最后一个,也算是让我走得放心了。虽说生死之外皆前尘,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冥界和元生院现在怎么样了?”柳判官继续说到。
接下来,辛详妍就简单跟他说了说外面的情况,包括元生院被封了、冥界牢狱中发生的相似的被害情况,以及冥界暂时压下此事,但仍在暗中调查等。
随着这些消息的呈现,柳判官的眉头渐渐凝重,他听到元生院的情况时,很关心那里封了之后,新生魂灵的去处,辛详妍告诉她这个事情由元生院的上级,六殿主殿暂时接管了,他听后放心了许多,又思索了一阵子,然后才说道:
“这个事情恐怕不太容易调查,我先跟你说说我这边的情况吧。”
接下来,柳判官就跟辛详妍详细叙述了他被害时的状况,以及他的一些猜测。
当日,元生院的鬼差是全部当值,并没有休沐和请假的情况的,毕竟是冥灵鬼市即将开市的时候,大家都很忙,所有的鬼差都被借调出去在街上进行布置了,而柳判官也在帮阎罗殿处理许多其他的事情。
按规矩,大家在当日下工之前,都会回元生院开个小会,就是这个档口,那些不速之客闯进来的,清一色的灰色斗篷,都有灵力伪装,根本判断不了灵力归属,只知道一共有五个人,动手的有三个,剩下两个一直跟在后面,没什么动作,且他们之间进来之后就没有过交流。
之前何前辈跟辛详妍说的是,柳判官连同当值的鬼差一起,都是灵力关窍被直接敲碎了的,且中间都经历过一些挺残忍的折磨,看着特别像是仇杀。但后来冥界狱中的那些人也是这个死状,辛详妍就有些怀疑了,不能对这么多不相干的人都有仇,或者都有要逼问的东西吧,而柳判官这边的答案,也证明这个事情恐怕另有隐情。
这些人并没有折磨过他们,至少生前没有,他们闯进来后就都是直接出手,一招毙命的,都没有给柳判官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他是被身边的一个鬼差保护、挡下了最开始的第一次攻击,才得以留下判官念的。
这样就说明,他们身上被发现的那些被折磨的伤痕,是毙命后才产生的,这就更奇怪了,并不是为了问出什么消息,更不像是仇杀了。
“那这些人是为了什么啊?”辛详妍很是迷茫。
“所以我才说不好查,因为刚才你说我们身上有死后被折磨过的痕迹,但是魂线都是完整的,说明并没有真的从我们身上拿走什么呀,这一点就很奇怪了,灭亡的灵体,所有值钱的东西和力量都在魂线里,他们要不图这个的话,那其他部分去冥河里舀瓢水就能塑造出来了,也没意义啊。”柳判官回答道。
他很快又继续分析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冥界尤其是阎罗殿有内鬼。那些人进入牢狱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显然有人接应。而且,元生院这个地方和其他冥界衙门口不同,它接收的魂灵都是直接在冥府新生的,没有过人间经验,无论是力量还是心性都不足以保护自己,因此元生院本身外围是有结界的,力量不弱,外人进来要么得有我的许可,要么得携带阎罗殿官牌。他们那天进来,并没有触发结界,说明没有硬闯,我这边亦没有接到申请,那就只能是官牌带进来的了。”
“会不会是他们偷的官牌呢?”辛详妍问到。
“不可能的,能进来的官牌是有级别要求的,我已经是七级判官了,得在我之上,那一定都是主殿行走级别的,整个冥界也就二十几个吧,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从五级开始,官牌就没有实体了,是融入魂线的,不可能偷的,偷了等同于杀人了。”柳判官解释道。
“就没有其他能进来的人了吗?”辛详妍继续问到,谁带这些人进来的,显然很关键。
“一定要说的话,那就只剩下八位在殿阎罗了,但这八位主子,你也知道,没有毁天灭地的大事,是不可能离开自己的主殿的,而且就算真是他们吧,那有没有伪装,我都能认出来啊,有本位感应的,根本不可能的。我的判断是,有问题的人,一定就在那二十多个主殿行走级别的冥界官员中。”柳判官继续回答道。
“哎,说个题外话,我其实一直都想问一下,典籍上记载的都是十殿阎罗,为什么冥界只有九座主殿,且还有一个殿一直是空的呢?”辛详妍对这个事情好奇已久了。
柳判官一听这个就笑了,然后回答道:
“不瞒你说,我从开灵识一来,也好奇这件事,估计很多人都琢磨过吧,但是冥界确实就只有八座主殿,十方山山下的那座并无实体,是个虚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