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
便想着来殿下这药罐中动手脚。
若是季芙知道长顺这一番心思,只怕是恨不得以头抢地,大呼:冤枉啊,为何你们这些脑子里装得全是阴谋诡计,她现下真真儿是只欲梦入周公啊!
见她单单拿起一块用于擦拭灶台的粗麻擦布,便轻手轻脚地打算溜回去,长顺疑惑住了,怎的,不是来下毒?
遂叫住了她。
“季芙,你不好好照看殿下,来这处作甚。”
被抓包后,季芙挠了挠脑,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奴婢拿这有用处。”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倒是也不曾一直追问,草草敷衍两句便放这小宫婢回去,殿下此次牺牲良多,布下了这饵,他岂能不懂殿下之意,坏了殿下的局。
“多谢大总管,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季芙见长顺都未曾说教自己两句,便放自己回去照顾沈宴迟了,心底对长顺的忠心再次表示一番诚挚敬意。
随后便兴冲冲地一路小跑回寝殿。
望向桌案上的温酒,手里捏着的粗麻帕子,神情凝重,瞧她这幅即将做什么大事的模样,早已布置在寝殿周围的暗卫,都将心提了起来,连手中的长剑也出了鞘。
只等这小宫婢做出了什么戕害皇储之事,便出手将之擒拿,也不知道大总管怎么想的,这么个小宫婢,还布置他们这么多人在这儿。
莫非是看着小宫婢对殿下颇有些特别之处,待会儿拿住这人,处死后,怕殿下醒后无法交差,
暗叹,这小宫婢也是,不知好歹,有殿下这份宠爱,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他人的出头鸟。
就在气氛到了千钧一发关头,一众暗卫瞧着她在怀中摸索着什么,正准备跃跳下梁。
蓬,火焰欻然在火折子上冒出,季芙的脸被这火亮映照出几分沉重之色,殿外正是咵嚓不止的电闪雷鸣,让一众暗卫隐隐有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只是竟不是匕首?莫非她是想利用天雷造成走水之假象,将殿下焚杀于寝殿内,好毒的心思!果真是妇人心,黄蜂尾上针!
耐不住的几个暗卫当即便欲动手,却见头领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再等片刻。
季芙将那桌案上的酒壶,在火折子上炙烤了半刻,火折子一灭,便换上新的,继续炙烤,这番举动,引得一众暗卫愈发陷入困惑,她究竟要作甚?
终于直至壶中酒沸腾起来,她将那粗麻帕子塞进酒壶,自己则是静坐在榻上,满眼通红,死死盯住榻上这人,心道,这下姑奶奶用滚烫了的热酒给你擦身子,这热总能降下吧。
等确保那粗麻帕子足足浸泡了热酒,她一把将粗麻帕子扯出,脱去鞋袜翻身上榻。
一众梁上暗卫,已然呆若木鸡,这小宫婢究竟要作什么,大总管,您倒是赶快过来看看。
紧接着,更暗卫们惊掉下巴的事情来了,只见那小宫婢立身骑跨上太子殿下腰侧,二人姿势不由引人浮想联翩。
接下来的这小宫婢要对殿下做得事情,是他们能看的吗,暗卫首领苦笑,只得腹语传声,“情况有变,快去叫大总管过来。”
季芙拿起那粗麻帕子,避开这暴君伤处,开始大力搓擦起来,不知情的人,只怕还以为她在浣洗衣物。
没多久,沈宴迟裸露在外,原只是因着高热,微微泛红的肌肤,开始变得通红一片,梁上的暗卫首领不忍直视,正欲下梁呵斥。
“季芙!!!你这个天杀的小贱蹄子!!!”
长顺见暗卫来禀,只以为是落网了,哪知暗卫说季芙这宫婢行迹十分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走进寝殿便瞧见这让他险些气得上青天的一幕。
季芙这个死丫头片子,下作的宫婢,在荒郊野岭占他们家殿下便宜就算了,竟然敢在寝殿里面这样糟蹋他们殿下。
长顺泛着白眼,喘着粗气。
险些没有晕厥过去。
“不不不,总管,不是您心里想得那样!您听奴婢解释!当然,也不是您看到那样!奴婢真是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