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萝烫伤
“姐姐,陈管事也是来看我的吗?”季芙想了想问道。
“想什么呢?陈管事是领着我去库房那边拿两支老参汤,给殿下补身子,不然你以为上值的时候,我哪里能来这儿看你。”
季萝嗔怪看了妹妹一眼,都当了女官还跟个孩子似的。
一旁的陈老爹也是微微颔首,冲着她和善的笑了笑。
原理如此,她还以为季萝是特地来看她,不过想起的紫苏她差点都忘了,要将上次紫苏送的酱烧鹅,找两个大夫看看,究竟有没有下毒,想来应该没有,毕竟她到目前为止都好好的。
“原来如此,那姐姐快去吧。”
“什么快去,小没良心的,拿到了吃食就开始赶姐姐走了。”
“不是姐姐说要跟陈管事去拿老参吗?怎么好端端又成了我赶姐姐走了。”季芙嘟嘟囔囔。
结果又被季萝提着耳朵,训了两句,大致就是些,前些日子里头,她在竹苑闯下的祸事儿,虽然沈宴迟不让人去请太医,但是下人们爱嚼舌根子,她听了几耳朵。
让季芙消停些,免得传到皇后耳朵里面。
季芙撇了撇嘴,蔫头耸脑的应了一声是。
回到来了竹苑,打开了季萝带来的那个食盒,香气扑鼻,不过现下是没心思细嚼慢咽地吃饭了。
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古籍,还等着她誊写呢,唉,真是累人。
忙碌数日,她见到老熟人。
“大总管,您怎么来了。”季芙还有些兴奋,上次因为暴雨,差事办得不漂亮,沈宴迟没说让她继续,也没说打住,是以,她还等他下令。
“杂家这次来呢,领了殿下的令,是有两个事儿,这一嘛就是这个古籍孤本还是如原来那般,放在樟木箱子里头就成了,虽说麻烦了些,也总比折腾来折腾去的好,万一不小心,就没了,季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长顺说完还用眼颇为不满的刮了两眼季芙,不过季芙可没想那么多,脱口而出道:“啊,那是不成了?”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是学了一些规矩,但是那幅憨货模样,长顺是嫌弃得不行,这要是他手下的人,必定往死里调教。
“正是,不过殿下对大人您那日所画得齿轮转动的机关图样,还是极为感兴趣,决定采纳,所以杂家特地过来向季大人索要图纸来了。”
此话一出,季芙有些不高兴,怎的她说得法子不允,还要她的机关图样。
见她神情不满,长顺许是看了出了她的心思,出言敲打:“季大人,咱们都是在太子殿下手底下当差的人,莫非您是不愿意将那图纸给殿下?”
“要知道这东宫一花一树都是殿下的,季大人您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是属于殿下的,更何论您捣鼓出来那些东西,咱不该犯蠢的时候,也别犯蠢不是?”
好了,这下她可算是听出长顺在骂她了,季芙有些无奈,她们陆家祖训,是不能这这般做得。
不过看着长顺笑面虎的模样,季芙只得苦着脸将那几张图纸给他了,暗自宽慰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给他就给他。
她不情不愿地从屉柜中将前些日子画好的图样拿了出来。
长顺看得那叫一个嘴角搐动,瞧她这模样跟割肉似的,不就几张图样吗,若不是殿下还瞧得上,他可懒得走这一遭。
“喏。”
长顺接过那机关图纸回去复命了,临走前顺便还询问了一下了损坏的古籍处理进度,季芙揉了揉腰,想着桌案上还剩个两本,便回话说快好了。
“大人,外头有个小丫头说是膳房那边的。”
季芙刚一下坐下,茶都没吃上一口,又听墨斗来禀,膳房?不就是季萝所在的膳房吗,除了季萝,她也不认识膳房其他人了。
好端端地来寻她做什么。
“你叫她进来吧。”
“是,大人。”
没一会儿墨斗领着一个翠色长衫神情焦灼的丫头进来了。
“见过季大人,季萝姐姐今日在膳房上值的时候,被热油给烫伤了,瞧着可不大好,陈管事让奴婢来跟大人说一声。”
闻言,季萝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着急复问道:“我姐姐她怎么了?”
“季萝姐姐今天在帮芹芹姐的忙,去看菜,哪知道烧火丫头是新来的,笨手笨脚的,季萝姐姐那边一下子差事就重了,手忙家乱后,跟掌勺师傅碰到一起,被热油给烫个正着。”
“足足小半锅子的油。”
那丫头说话声音低了下来,许是季芙担心姐姐过分激动。
“什么时辰的事儿,找大夫了吗?”季芙死死抓着那丫头的手,随即冷静下来。
“快带我过去。”
那丫头说了一声是,便领着季芙火急火燎地过去了。
到地方之时,陈老爹正在训斥烧火丫头和掌勺,“你们这两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