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人马
为了看了这个什么废太子。
他不辞辛劳,寻了她几月才有了些信儿,前来带她回去,她却不愿意走,就跟被人勾了魂儿似的。
后面她的哥哥姐姐也来劝说,她总说自己使命在身,断断不能离开废太子。
“你什么意思?”季芙怔住,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
“没啥意思。”
魏陵撇了撇嘴,显然并不想和季芙解释太多。
倒是看得一旁季萝与季瑜二人头疼,这真是一桩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债,这个要喜欢那个,那个要喜欢另一个。
他不想说,但是前面所言,分明是意有所指才是,三年来,兄姐一般三月才来跟做差事似地游说一次,顺便送些吃穿嚼用。
这次他们的模样却是笃定了要带自己离开,必定有事,不过魏陵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她才懒得懒得去求他。
“大哥,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啊,难道狗皇帝又下了什么令,要......杀了他?还是说其他什么......”
她口中的他,季瑜心知肚明是谁,不过此事确实不便与小妹明说,他避重就轻,“我们最近接了一票大买卖,准备干完就收山了,所以特地来接你。”
他一心只想将季芙带回去,先不说那个废太子被多方势力虎视眈眈,便是在位之时,他也不想自己妹妹跟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有什么牵扯,皇家是非多,绝非她那性子吃得消。
家世单薄,为人淳朴的读书人,这才是小妹的良配,季瑜陷入沉思,静静地观察这季芙神态变化。
闻言,季芙替他们开心了起来,打家劫舍的买卖,不管是打着劫富济贫还是替天行道的旗号,干得总归是谋财害命的勾当,她不喜欢,却也阻止不了什么。
“什么大买卖啊?我也想知道,大哥。”
对于季瑜口中那桩能让整个寨子收山的买卖十分好奇。
但是说到细处,季瑜确实三缄其口,不欲多言,诚然可以胡诌个事儿将她骗回去,但是小妹不是三岁幼童,骗回去也会跑出来。
“二姐,你说。”
季萝眼神有些闪烁,笑了笑,“是玉京的一个大商人,他家中子嗣甚多,这嫡长子呢犯了些错处,就被冷落了,其他庶出之子自以为有机可乘,明争暗斗多年。”
“奈何大商人多年过后,还是觉得嫡长子最具才干,要将家业都留给嫡出的这个长子,其他庶出争了好些年,都以为肯定是自个的了,哪知亲爹临了来这么一出,自然是不乐意,便出了个高价买这位嫡长子的命。”
季萝说这话时,面不改色想着,也不算是诓骗小妹,毕竟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她只是将这些事儿里面的人,身份都给换了换。
如此说法,季芙果真没有生疑,还颇为感慨道:“这些庶出的兄弟为何如此狠心,都是一家子骨肉,为了争些家产,何苦要人性命。”
她是理解不了,毕竟她爹爹娘亲就她一个孩子,自幼是千娇万宠的,便是重活了这一世,兄姐对她也算是极好,实在想不出来,怎会有人为些身外物手足相残。
“我们都是拿银子办事,管这么多也没用。”
说罢便拉住季芙,一行人准备离开。
哪知走了一会儿,季芙就顿住脚,跟老木头生了根似的,“二姐,可不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萝应声打断,她绷着脸,冷漠地甩出两字儿,“不行。”
“可是你都没听我说完。”
季芙开始试图扒开姐姐牵住自己的那只手,小脸紧皱成一团,委屈的不行。
“不就是让我们将废太子也带回黑水寨,不可能!那是个祸害。”
“季萝,之前沈宴迟是如何对我们的,他还给你请了太医治腿,不然你现在都成了瘸子了!”
这话说到季萝在意的地方了,立时驻足,垂下眼眸并不言语。
废太子对她有恩,且东宫之时,废太子体恤下面,她也多次受他恩惠,但是现如今已由不得他们,她只想自己亲人好好地,夫君安然无恙,离开这趟浑水。
“你们是何人?放开她!”
就在一行人争论不休时,沈宴迟回来了,见这情形以为是季芙受了胁迫,霎时沉下脸,阴鸷得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