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但嘉芬是怎么样知道这些出现在他的梦中的名字的呢？

若昂推门，挥退了一遍惊恐、唤不醒嘉芬的臣下们，把他们赶得远远的，又命令心腹侍卫们守住门口，独自一人、伸出双手，轻唤着嘉芬：「嘉芬、嘉芬，醒来！」

痛哭的奥地利的嘉芬在丈夫的呼唤下，慢慢回现实，神智尚未清地含泪说：「孩子们……」

若昂皱眉问：「们？」他心中有个非常大胆的推测！他伸首在妻子的耳边气音说：「塞巴斯蒂安怎样了？」

奥地利的嘉芬睁大了含泪的双眼，震惊问：「您怎么知道他出事了？」她震惊得忘记使用敬称！

若昂心中的怀疑被确认了，颤抖从他的心脏开始发出，慢慢的遍及全身，他颤抖地问：「妳也看到他们全都死了，玛丽雅曼努埃娜、若昂曼纽……」

听到两个儿女的名字后，奥地利的嘉芬也抛开震惊点头，含泪崩溃说：「还有玛丽雅的儿子，卡洛斯、若昂的遗腹子，塞巴斯蒂安，他们全都死了！」

若昂心中的开始转为痛楚，撕心裂肺的痛楚，因为他清楚明白到：他「看到」的，妻子嘉芬也「看到」，这不可能是巧合，而且他「看到」一切发生时，真的切实的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那怕他不愿相信，但他心中明白，这恐怕不是梦、真实感如此强烈，这一切只能是记忆、是发生了的经历！

主赐福他们，让他们回到过去，修正他们的错误、去赎回他们的罪，好洗刷儿孙们的不幸！

奥地利的嘉芬含泪再说：「对不起，大人，因为和我的娘家西班牙王室频繁联姻，令到您的血脉断绝，家族王位不保！」她在心中下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说：「大人，我请求您，不要再和我的娘家联姻了，我不想在去世后，看到公公和婆婆时，告诉他们，我无法为您保住，那怕是一个存活的后代！」

若昂心痛说：「这事岂能只怪妳一人，我才是做主决定继续和西班牙联姻的人啊，那怕女儿产后血崩死了，外孙病重去世！

我同意不再西班牙联姻，最终得利的是我的家族，但要承受不能再效忠娘家的内心折磨的，是妳啊！」

奥地利的嘉芬哀痛说：「比起活着却得不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折磨，不能再效忠娘家的折磨，算不了甚么！」

若昂心痛，但仍坚持试探说：「如果我们不想和强劲的西班牙联姻，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了，就是向英格兰求援，和他们结盟，还有联姻！」

奥地利的嘉芬不确定说：「可是，真的可以吗，他们将会脱离罗马、离开天主教，我已经不怕灵魂去地狱永恒被火烧了，我害怕的是儿孙的灵魂不能上天堂！」

听到妻子如此回答，若昂真的非常心痛，但仍然坚持了信念的说：「嘉芬，我想，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世人都称西班牙是天主教的悍卫者，连罗马都如此说，但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我们，还有葡萄牙得到甚么？是王室绝嗣，是被西班牙吞并，最终，连王国都被推翻，变成了由平民统治！

相反，那些信奉所谓新教的国家，以英格兰和德意志为首，全都欣欣向荣！」

奥地利的嘉芬再次睁大双眼，说：「大人，真的吗？我只看到葡萄牙的未来，其他地方的，我看不见啊！」

若昂肯定的点头，说：「真的，我看到了亨利（若昂的弟弟，天主教枢机主教）继承了塞巴斯蒂安的王位后，全世界大国的未来，我看到了东方的中国将成为我们最大的对手，而且他们很多是异教徒来的！」

奥地利的嘉芬疑惑问：「中国？」

若昂指着放在桌子上的瓷器说：「就是东方的瓷器国！」

奥地利的嘉芬惊恐问：「很多是异教徒？」

若昂安抚答：「他们也有很多新教徒，当然也有些是天主教的！」

奥地利的嘉芬安心一点！但她想到另一项问题，又问：「德意志？」

若昂小声解释说：「现在的神圣罗马帝国的核心部分，在将来他们自称为德意志！」

奥地利的嘉芬又惊恐的、气若柔丝问：「卡洛斯（嘉芬的兄弟，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神圣罗马皇帝卡尔五世）的后代失去了神圣罗马帝国？」

这次若昂没法安抚嘉芬，只能肯定的点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他把神圣罗马帝国交给了费迪南德，他的弟弟，后来他的后代失去了神圣罗马帝国，他们甚至失去了奥地利的王位，奥地利也变成了平民统治了！」

奥地利的嘉芬震惊到不能言语，她想：「连原有的家族王位也失去了！」她终于相信是神要新教取代天主教在欧洲的领导地位了，她气若柔丝地说：「那我们就和英格兰结盟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