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来生不再相见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庭院里,一个女人站在一棵梅花树前,她身着红色的狐裘披风,发髻高挽,肤如凝脂,唇若朱丹,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眸光中似带着些许的迷离与不解,仿佛在回想什么。
大雪还在下,里屋内断断续续传出几声女人疼苦的□□,还有稳婆焦急的喊叫声,这些她都视若无睹,只是淡淡地看着手中的梅花,看得出神,这时,她勾唇一笑缓缓开口道:"紫藤,今年的梅花来得格外鲜艳呢!"
紫藤就是她身后给她撑伞的小丫鬟的名字,紫藤先是回道:"是啊!王妃。"
听到屋内的叫声后她又慌忙问道:"王妃,我想侧妃,她怕是要不行了!"
雍容听到她的话笑得明艳:"哦?是吗?那侧送我的这份生辰礼,我可是十分喜欢的呢!"
还没等紫藤回话,一个男人缓缓从一旁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袭玄色的貂皮大衣,那张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他的头上落了雪,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容貌,反而增添了几分魅惑。
男人缓步走到雍容身边,女人只是谬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转身又摆弄起枝头开地鲜艳的梅花。
男人率先开口对紫藤说:"你先下去,我和她有事要商量。"
紫藤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担忧地看了她主子一眼,雍容注意到了紫藤的目光淡淡回了句:"你先下去吧!"
听到命令,紫藤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转身走到了一旁,她走之前还不忘把手中的伞交给雍容,雍容接过紫藤递来的伞,目光转向一旁的邵鹤年问道:"如何了?"
"孩子没了!"邵鹤年面无表情地回道。
"无妨,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
他看着雍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就莫名地烦躁不由加重语气:"雍容,我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若不是你把柔儿推下去的,她怎么会流产!"
"我不觉得是我推的。"雍容漫不经心地回道,仿佛这种事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邵鹤年听闻此言,更加恼怒:"你这个毒妇!"
听到这话雍容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那双清澈明亮的杏眼里,竟然隐隐透露出一股杀机:"呵,毒妇?邵鹤年,我说过了,不是我推的她,你听不懂吗?"
"你胡说!本王亲眼看见柔儿是被你推下去的,你还敢狡辩!"
邵鹤年愤怒地吼道,那双阴沉冷厉的眸子,像是淬了毒的匕首,恨不得将雍容千刀万剐。
雍容闻言冷笑,她想这下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了,索性不再做任何辩驳:"好啊!我承认就是我推的!你能奈我何?再说了,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推她一把又能怎么样?我只是恨,恨她不能早点去死!"
刚说完,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那一个巴掌打在雍容白皙娇嫩的脸庞上,她的左半边脸立马红肿了起来,她的嘴角溢出血迹。
邵鹤年愤怒道:"贱人!"
雍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邵鹤年,你敢打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妾打我?"
邵鹤年冷冷地看着她道:"这一巴掌,是为我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听到他说的话雍容只觉得好笑,她放肆大笑道:"邵鹤年,你不配!你替他报仇,谁来替我报仇?"听到她的话,邵鹤年感觉面前这个女人疯了。
雍容接着说道:"邵鹤年,我与你成婚三年我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成亲那天我和空气拜堂!我们成亲不到三日你便纳了妾,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我本本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嫡女,为何一纸婚书嫁了你,我就成了不受宠的九王妃。就可以随便被人欺负!凭什么?这对我不公平!你若是不爱我,大可以休了我,何必像现在一样苦苦纠缠呢?"她一字一句地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对面的邵鹤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神里尽是冷漠,他对雍容早已没了感情,他从怀里拿出一纸休书递给雍容:"签了吧!从此之后,你我一别两宽!"
雍容接过休书看着信封上地两个大字,她的心凉了半截。
雍容故做坚强地问道:"什么时候写的?"
"成亲当日就已经写好了!"邵鹤年回答道,雍容看着手里的休书,眼中渐渐涌起雾气,最后她终究是没忍住,眼眶一湿,她的手颤抖着将休书撕碎,狠狠地扔在了他脚边。
雍容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休书我不要!还有邵鹤年你凭什么休我?你不配!就算是休,也得是我休的你!"
邵鹤年看着她冷声道:"从古至今从未有女子休夫一说!"
雍容轻笑一声:"呵,有何不可?等下我亲自写休书让人送过来给你!"说罢,雍容便转身想走。
"你敢!"邵鹤年厉喝。
雍容停下脚步,她回身望着邵鹤年:"我有什么不敢的?"
邵鹤年看着雍容眼里倔强和决绝,他忽然笑道:"今日,你怕是想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