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
木易转头撇见该阎身子藏在屋内,探出脑袋,东张西望。
“木山。”木易坐在屋前台阶上,唤了一声。
该阎低头,眼睛聚焦,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该阎跨出屋外,来到木易身旁坐下。
木易低笑,自己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猜到这个外乡人的举动。
木宅外的竹林纷纷挤着探进这个四四方方的院落里,像是来拜访好久未见的老友。竹叶跳动着叠合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好奇着。
“小北!我是姐姐,听我的!”
“姐姐,小北是柔弱的妹妹,要让着小北呀。”
“狗蛋!小北又不听话。小南你别笑了!”
…..
屋内小孩们睡前的嬉戏打闹,木易该阎在屋外无言地遥望着夜空。
“木山,修仙吃得饱穿得暖吗?” 木易仰头,侧眼看向该阎。
该阎摇了摇头,“不好,苦得很。”
“那你双亲呢?”
“未曾见过。”
“你家在何处?”
“很远,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崖低。”
“变个仙法我看看!”木易突然变了个声调,兴致勃勃地说道。
该阎转过头,恰好和木易的眼睛对上。
该阎感觉木易的眼睛像刚从水里洗净捞起的琥珀,月亮将光亲点在带着水渍的琥珀上,让人想用白布擦拭干水渍然后将其仔细包裹在白布里,藏于胸口。
该阎唇线上扬。
木易在该阎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身影渐小被收紧一个墨点,墨点又放大将自己的轮廓吐出。
身侧一股风从地面上升,拍打着庭院上方探看隐私的竹叶,一把把摘下丢在木易脚前。
木易的视线跟着该阎的视线一齐望向竹叶掉落的地方,是一个‘易’字。
木易记得,爹爹说,自己出生之时竹叶被风摆成了一个易字便给自己取名唤作木易。娘亲说,自己的名字不是取自爹爹腹中的笔墨,也不是取自这天地间的物象,只是一份朴实纯粹的心安。
木易望着脚边的竹叶,有点恍惚,但也不忘夸赞该阎,“好仙法。”
受到夸赞的该阎有些得意,小幅度地摆动了一下脑袋,嘴早就咧到了后脑勺。
“你会写字?”木易突然问道,又转念一想,“对哦,修仙的肯定会写字。”
该阎自然是会识字也会写字的,该阎魂型的时候就一直在学习人界交流的方法。
“其实我三年前就应该寻到你的,不知为何晚了三年。”该阎开口道。
木易点点头,想到那天自己听到该阎的生辰祝贺太过欣喜,直接将年岁也脱口而出。当时他的确是带着震惊和困惑的。
“看来修仙的确长寿,容易忽视时间。”
该阎一惊,蹩脚地解释道,“也..也不是,修仙有时候容易让人意识混沌,迷,迷路了。”
可万万不能让人界喜欢的东西和修仙在木易这边联系在一起。
“那好像不大好哦。”木易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目的达成,该阎满意地点点头,同意木易的说法。
屋内传来细微的鼾声,木易起身让该阎早些回客栈休息,明天再来找他们。
该阎没有起身,而是眼睛带着脑袋转动,跟着木易。
木易走过该阎身边的时候,看见该阎正乖巧地望着自己,到底是学到了小北些许把戏,木易轻笑,随意撸了一把该阎的头顶,说了声谢谢后就进屋了。
月色醉人,该阎觉得没有魔气的肉身确实羸弱,自己好似又要发热,脑袋有点晕眩。
“木府主,可还有别的吩咐?”木易突然看见该阎□□半身,下身穿着粗织麻布的裤裳,是刚刚干完农活的装扮。该阎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没有赘肉的身材使得肌肉线条更为明显,汗水反光,迷得木易移不开眼。
左侧传来阵阵凉风,转头一看,是身披青色薄纱的面馆小郎君给自己轻摇着团扇,小郎君面色红润,眉眼含笑,薄纱细腻衬得小郎君的身段柔软无骨。
木易用力抿着唇,但是唇角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疯狂往上扬。
木易感觉自己嘴唇有些干,伸手想摸点水来润润,结果摸到了一个红布,红布下面是一板硬邦邦,有棱有角的……是!是!是银锭!!!
木易惊喜地撩开红布,噌地发出一整白光,亮的木易睁不开眼。白光散去,白花花的银锭整整齐齐地摆在手边。
木易嘴巴越张越大,心中窃喜,这…这…这都是我的吗!
“府主,这是今天我用仙法为府主换来的五百两白银,府主可欢喜?”该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桌边,手捧着茶盏递到木易唇边,木易低头,甘甜的凉水滑进喉咙。
一枚,两枚,三枚,四枚…
是了!是了!整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