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落尽终归尘
新加坡□□的领导层和技术层人员正在就新产品研发召开会议。江楠和大姐江婷还有哥哥江毓都在会议之列,经过一上午的展示分析讨论,在上午12点,终于结束了长达3个半小时的会议。
江毓刚出会议室,就被江楠截住了。
“哥!那件事问的怎么样了?”江楠迫不及待的问道。
“什么事?”江毓的脑里还停留在刚才的会议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弟弟说的什么。
“就是我让你打听陈景琛的事。”
“哦。”江毓总算回过神来了,“我正准备一会跟你说的。之前我打电话到他们公司,他姑妈公司的经理说陈瑛去大马了。昨晚接到她回复过来的电话,说陈景琛住院了。”
“在医院?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陈瑛只说是生病疗养。”
“你问在哪家医院没有?”
“说是新加坡综合医院。”
“他姑妈还说什么了吗?”
江毓摇摇头,“就说这么多。我们和别人又不熟悉,别人也不会随便多说。”
“哦,知道了。”江楠想了想,道:“哥,下午的展示观摩会我就不参加了,反正你和大姐都在。我出去一趟。”
“你又去哪里?”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有事。我走了。”
简单用过午餐,江楠开车来到新加坡综合医院。诺大的医院里,到处是穿着病服的病人,还有似乎永不停歇的医生和护士,大家迈着或沉重、或仓促、或凌乱的步伐,无论是医院外面的大坪还是里面的走廊,都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江楠四处观望了一周,往医院大楼走去,刚进大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扑面而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医院,带给人一种压抑紧张的氛围。
江楠一个科室一个病房的寻找,没有见到景琛的踪迹,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护士。
“你好!”江楠迎了上去,“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位叫陈景琛的病人?”
“陈景琛?”护士想了想,道,“没听说过。”
“你再想想,哦,他是中国人。”江楠提醒道。
“这栋住院楼好像没有,要不,你去后面那栋楼看看。”
“后面那栋楼?”江楠往后面那栋白色的五层大楼望去。
“嗯,如果这边没有,那就应该在那一栋了。”
江楠几乎很少进医院,但也有常识,这一栋是普通病房,后面那栋大概率是重症病房了。越靠近后楼,一种不好的感觉越强烈的蔓延在心头。江楠路过这些重病患者的病房,个个房间里都住着瘦骨嶙峋的病人,病床前的吊瓶嘀嗒作响,仿佛在给这些身居在此的人们做着生命倒计时。江楠心中又是一阵恐慌,下意识的希望不要在这里碰到自己要寻找的人。
可墨菲定律还是向他沉重的砸来,刚跨上五楼,在一处标示着VIP私人套房的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江楠面前。此人穿着一身白蓝相间的条纹病服,面色灰白如纸,一张瘦削苍白的脸庞看不到丁点往日的风采。身体看上去也虚弱无比,无处不透着疲惫和沧桑。左手手背上还插着未打完点滴的针管,右手正扶着墙一步一步向房间挪去。病人刚要进入房间,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江楠,江楠也怔怔的看着他。
“你来了。”病人微笑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像知道我会来?”这个让江楠羡慕嫉妒了三年多的男人,今天却以这副姿态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江楠不禁一声唏嘘。
“听我姑妈提起过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找来这里了。”
江楠点点头,走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景琛,“我人生的第一个情敌来新加坡了,还不得来看看。”
景琛笑起来,拍拍江楠,招呼他,“坐吧,喝点什么。”
“不用,你也坐,别招呼我了。”
“喝水吧。”说着景琛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江楠。
江楠接过景琛递过来的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两个人又陷入一阵沉默。
“你,还好吗?”江楠打破了寂静。
“嗯。”景琛笑笑,抬头看向窗外的朵朵白云,“时间过的真快,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三年前。”
“是啊,没想到今天又会在新加坡遇见你。这是不是就是我们老祖先说的缘分?”江楠也笑道。
“嗯,应该是。”
“予柯很想你,很担心你。”
话音刚落,江楠看到景琛眼中流露出一丝凄哀无奈的目光。
“为什么不告诉予柯真相?”江楠不解,这样的隐瞒会造成彼此更多的误会,岂不是让两人更辛苦?
景琛沉默。半响,他才回过头来,看着江楠道:“她还年轻,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不必让她承受。她需要的是遗忘、是放下、是去迎接新生活。”
“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