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
手背上。夏以安学着她的样子,也沾上了澌味草的汁水,觉得不放心,还在衣襟那沾了几滴。
白沐清看到他的样子,嗤笑了一声:“只用几滴就足够了。”
“以防万一。”他也笑着解释道。
*
“将军,属下无能,让他们逃了。”
“逃?他们能逃到哪里去,不管怎样哪些猎犬都能寻到不是么?”崔无寂冷笑了一声,眼神轻蔑。
士兵抿紧嘴唇,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说。”看到他的样子,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士兵支支吾吾地说道:“猎......犬都停在了某处,便......不再走了。”
崔无寂脸色一沉,双手握成了拳,面露凶光。
“继续找。”声音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深沉且可怖。
*
他们安然无恙地过了一晚。
再次启程后不知过了多久,竟然从远处看到了一个草屋。
“山里竟然有人居住。”夏以安喜出望外,白沐清的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他们赶紧来到了木屋前,刚想轻轻敲门,一道声音凌空而起。
“你们是谁!”一个老妇人呵斥道,急匆匆地挡在了门前,抬头看到他们的一瞬间,皱起了眉头,浑浊的眼球转了转,像是想起了什么。
“大娘,我们是夏国人,去探望亲人,不料路上遇匪,如今饥饿难耐,不知可否借宿几个时辰。”白沐清见状,柔弱地说道。说完便向前了一步,将头上的一只簪子取下,放在了夫人手中。
老妇人转而变了脸色,面目亲和,“实在可怜,如此,你们便先在此歇息吧,”
她转身开门,说道“我去做些吃食。”
“有劳了。”夏以安拱拱手说道。
老妇人走进柴房,点燃了柴火,而后转头望向四周,弓着腰,慢慢从袖中拿出一个袖珍白玉瓶,再探头看看周围,将瓶中的粉末倒入了锅中。
转眼,黑色的炊烟缓缓升起。
“将军,将军,林中出现了黑色的炊烟,看来他们行至了那户人家。”
最初的那个夜晚,几个人马就行至了草屋那,收买了住在那的老妇人,交给了她一瓶粉末,以升起黑色炊烟为信。
“山里的路有许多条,他们便便选中了这条”,崔无寂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了一声:“看来上天都在帮我。”
他收起笑意,说道:“快去追。”
他们刚看到升起的黑色炊烟,觉得奇怪,老妇人便走了过来说道:“山里的柴品质不太好,因此出来的炊烟浑浊,还望诸位不要介怀。”
“当然不会,再次谢过。”老妇人的话打消了他们心中的困惑,谁也没有多想。
不一会,野菜和白粥便端了上来。
“家中贫寒,只有这些招待各位。”妇人佯装歉意。
“这些足够,多谢奶奶。”白沐清说道。
夏以安端起碗,想要喂白沐清吃下,这时,沐清却突然捂住了嘴,弯腰干呕了一声,瀑布般的墨丝垂下,苍白的脸与无血色的嘴唇若隐若现。。
夏以安赶紧放下碗,伸手去扶沐清,“没事吧。”他略显慌乱,眉头紧蹙,忧思之色尽显。白沐清只是摆摆手,扯出了个无力的笑容,“没事的,只是没什么胃口。你快先吃吧。”
他哪里还吃得下,只是将白沐清搂入怀中,一言不发。一边的暗卫见太子殿下没有动,也没有拿起碗筷。
妇人见状,有些焦急,“再不吃就凉了,你们先吃一点,到时候等姑娘什么时候有胃口了,我再做一份便好。”
“大娘说的有理,以安你先吃吧。我们到时还要有力气赶路。”白沐清在少年怀中,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突然倔了起来:“等你什么时候吃,我再吃。”
话音刚落,一声声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夏以安瞬间绷紧了脊背,白沐清也撑着力气站了起来,他们对视了一眼,不用多说,彼此心照不宣,是追兵赶来了。
几人连忙要往门外走,老妇人却早已抢先一步走出门外,将他们锁在了屋内。
“竟然是陷阱。”夏以安恍然大悟,随即看了看那碗白粥,冒出了细细冷汗。
暗卫直接用脚往门的正中心一踢,门便四分五裂,连同门外的老妇人一起飞了出去,一命呜呼。
追兵还未赶来,白沐清看向远方,此时如果向前跑,肯定会被追上,不如先躲起来。她看了一眼四周,刚看到一旁的灌木丛,便被夏以安拉着躲了进去,暗卫紧跟其后。他们屏住呼吸,
蜷缩着身体,不让人看出端倪。
追兵来到草屋处,看到破损的木门以及尸骨未寒的老妇人,脸上瞬间没了光彩。
为首的一人皱起眉头,脸上充满了鄙夷,“啐!妇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