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我揍你。”
“奶,你别老这么暴躁。”
孟颜到家看见孟宇鑫坐在沙发上,凑过来:“怎么没回家?姑父也不在呀。”
“嗯不在,家里没人,我妈不让我回,说这有姥爷管我。”他划着手机。
孟颜一脸幸灾乐祸:“哎,给我讲讲你和小嫂子的故事。”
孟宇鑫顿了顿放下手机:“很想听?”
孟颜点点头,抱着薯片嗑了起来。
“初一认识的她,她成绩好总上台领奖,不过那时对她印象不太深,只是朋友和我偶尔提过她很好看,也没在意,后来有次和朋友逃课打球,记不清当时为什么离开了但就是不小心撞见了她被几个姑娘堵在了教学楼后,她…被校园欺凌了…很久。”孟宇鑫皱了皱眉,想起从前的那些事他就替他的姑娘不值。
“那么久却没人知道,我不知道如果那天没让我撞见那一切她要过那样的日子多久,那次我暗地里叫了老师,可我没想到,她们还会去找她。”
“那次闹的很大,因为我出手了,那几个校园欺凌的人受到惩罚了,可她无论心理还是身体都受到了重创,后来总会陪陪她,她可能因为生病有些依赖我了,我们就谈开了在一起了。”
“她的情况在初三有好转了,但她没考上H市一中的高中部,去学幼师了,你姑早给我找好学校了,我不能不去啊,情况虽然好转但也不爱出门,我只能偷偷保护她,尽力带她出去走走,希望她走出阴霾。”
“没法消除她的噩梦,我只能尽力保护她的以后。”
聒噪蝉鸣,盛夏初识。
少年站在树荫下望着台上的少女,和朋友谈论着天气炎热,夏时苦热向来躁人。
“好学生领奖,叫咱们顶着大热天站着干什么?”说话者叫武南硕,和孟宇鑫玩的最好的吧。
“鑫哥走啊,回楼里待会。”武南硕挽上他的肩。
“待会,看看人家小姑娘领奖学习学习。”孟宇鑫推着他,“离他妈我远点,热死了。”
“什么毛病,人家姑娘你高攀不起懂不懂,别想祸害人家。”武南硕打趣道。
孟宇鑫思忖片刻:“回楼里吧。”
那天少年站在台下,望向学生代表,看向人群中炙热的女孩,片刻的思忖不知是离别还是决定。
树影沙渺,只言片语,似乎一切都不值得进入死神的眼中,只是总有人流连在长椅旁说笑,少年身后总有一群人。
他会偏向姑娘身边,是在光影落下时的含沙射影,那无忧无喜刻,只当你从未遇见过我。
从未想过的识别,但只是巧合的庆幸,也会难过我们的相识,如果我们不认识,你会不会遭受不了那些不公。
那不认识也罢。
市一中的槐树坚毅几十年,它承载了太多人的梦,所以不敢倒下,只盛于人们的七情六欲。
少年和姑娘正式结识是在主任办公室。
姑娘被欺负,他是证人,那是他们第一次交谈,也是少年不想拥有的认识方式。
“谢谢。”徐葭荟在离开办公室时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孟宇鑫惊愕道:“对不起,希望你以后会好,有事要帮忙可以找我。”
说完他先一步离开了。
他为什么要道歉?可能是不该看到他高贵的清冷白月如此狼狈,可能想换一种相识。
那姑娘长发披肩,发丝落在肩上,她站在角落望着少年的背影,窗外的光慢慢扶起了她。
后来她在长椅上和朋友相谈时,遇见少年略过,会浮起淡淡笑意。
他又怎么不是故意走的这里呢,他又怎么不会知道姑娘喜欢坐在这里。
听说姑娘温柔似水啊,激起了少年沉寂的青春。
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意,即使是他故意收敛。
孟宇鑫为什么恨彭文商?
姑娘第三次受到欺负,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孟宇鑫。
彭文商知道孟宇鑫在意这个姑娘,他帮了那帮人,他在那□□徐葭荟时拦住了孟宇鑫。
那天孟宇鑫接到电话他本来可以赶过去,本来可以让姑娘毫发无伤,如果不是彭文商的故意阻拦他绝对可以,彭文商也是校园欺凌的始作俑者。
他恨彭文商更恨自己,他爱姑娘更爱姑娘本身,岁月不逢人,那最后一次彻底打击了姑娘,整整四年才让姑娘渐渐走出迷离,姑娘的四年青春全败落在了他们身上,但也让少年全权还在了施暴者身上。
他让施暴者受到了正色的惩罚,那不仅是姑娘的青春,是他们的悲哀,所有人的悲哀。
暴力是一切殊荣的起源,悲哀,感叹,惊骇。
我们殊荣与共,不曾同乘暴力,我爱你,将大于一切暴力,我将代表所有悲哀换你七彩祥云。
祝愿你的风华爱过世上每段飘零南风是祝愿,也是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