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
了下来丢在一旁让一名女暗卫处理好,顺便再派绣娘作出一双相似的来,那女暗卫低头应下,看着沈苡婠的眼神满是好奇。盛泫私自做主把人带回了自己院子,赵公公看到殿下抱着沈苡婠满手血迹还以为是这姑娘受了伤,忙不迭要找太医来,盛泫拦下了他,让赵赫全不必担心。只去隔壁院子拿一套替换衣物来。
整个路上不肯开口的沈苡婠打断了盛泫的话,看着赵公公道:“去堇竹轩吧,我的东西都在那里。”盛泫不解,眉头紧蹙希望沈苡婠告诉自己怎么了,不过她直接反问盛泫:“你回来了还没去过我那吧?”
盛泫点头,表示自己回来以后就去处理私事,还没来得及抽空去一趟。
沈苡婠坐在软榻上,屋内的烛火让她看起来都柔和不少,减退了清冷感,开口不是怨怼也没有生气:那就不怪你了,姜贵妃派人挪了院子,她说自己需要安胎,我那间院子不错。”说罢就微微提起笑容让赵赫全去吧,估计忘乐那姑娘也发现自己不见了正心焦。
在盛泫的视角里沈苡婠浑身都散发着过度紧张后的虚弱感,散落的发丝似乎都绵软无力,衣裙上血渍和泥尘交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底苦笑自己还是把她弄脏了。沈苡婠注意到盛泫死死抓着衣角的动作和发红的眼眶,那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还是在提醒她刚才的事情,不过现在面前这位祁王殿下反而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沈苡婠偏过头从下往上看盛泫的眼睛,四目相对,越是让盛泫觉着有点紧张。
“帮我上药好吗?”沈苡婠伸出自己还未处理的伤口,这时候盛泫才像被踩到尾巴一般,忘了叫人倒是自己跑出去拿了药过来。
他站在沈苡婠面前,已经清洗过的手轻轻托起小臂,细致地处理伤口,沈苡婠也低头看着他动作,冷不丁来一句:“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那人?”
盛泫的动作一顿,他的喉结微动,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他帮玗王做事。”沈苡婠知道他说的假话,直接把手收了回来冷冷地抬头:“说实话。”
“那人是玗王的安插在枣州的眼线,平时做着布料生意掩盖身份,因为有特殊癖好经常在外边买很多幼童圈养,对家里的妻女不管不顾,只一心在外边养的儿子身上,我杀了他也算为民除害。”盛泫说完又牵起沈苡婠的手继续上药,这时赵赫全也拿着东西回来了。
“你先换衣裳,我去处理一下事情。”话毕盛泫就逃一样出了屋子,但是还是让几个老练的嬷嬷留下来伺候着。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处理,只是出来透口气,空灵透彻的月色落在庭院中,盛泫也只是伸出手紧握一把,似乎这样能拿回些什么,也是光亮让他看见自己外衣上那些狰狞的血迹,他想把这些东西去掉但是他们如同诅咒深埋骨血连着灵魂,除非连同这幅躯壳一起焚毁才罢肯休。赵赫全轻声劝他先去沐浴换件衣裳吧,沈姑娘恐怕不是很喜欢血腥气,盛泫点头让人下去准备,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让赵公公把东厢房收拾出来,自己今晚住那儿。
等着盛泫再次回到正屋时沈苡婠已经换好了衣裳,还和帮她梳头的嬷嬷相聊甚欢,那嬷嬷见他来了放下木梳行礼后直接退出屋内,现在又只有两人相处,盛泫手里拿了一碗安神汤,他把东西搁在床边,全程两人都不说话,跟哑巴了一样,还是沈苡婠叫住了他,肉眼可见盛泫的背影有些紧张。
“今夜我是碰巧才遇见,活了这些年也是第一次看见杀人,说实话除了有点震惊害怕也没什么,你的事情我也不多管,只要不是滥杀无辜就好,我说完了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