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我是罪人啊

大蛇丸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所以才没那么惊讶，为了让旁人听的更清楚一般，再问了一次：“您真的没有下过此类的命令吗？譬如让你的后代，混合宇智波的血脉，生出带有某种瞳术的孩子之类。”

二代虽然如木偶一般，不能自主行动，但意识是清醒的。他依然说：“没有。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后代，跟宇智波的族人有任何牵扯？”

初代的疑问则是：“为什么要混合宇智波的血脉？所有拥有血继的家族，为保证血统纯净，根本不会允许与外族通婚。我们千手一族，虽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血继，但如果与其他有相似血继的家族通婚，并混合血脉，也会让资质大打折扣。”

“没错！”大蛇丸接上了话：“血继如果‘融合’，只会发生变异。会变好，还是变坏，都无从知晓。可是……是谁告诉你们的？可以通过嫡出最纯净的日向血脉，来‘串联’血继？”

初代的眉头似乎皱了皱，说：“日向，是忍界最古老的名门。尤其是宗家，几乎上千年都不曾与外族通过婚。并且每隔二十年，都会把宗家嫡女送去……”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眼睛往天上悄悄瞄了一眼。而后继续说道：“他们合全族之力保护宗家，就是为了留一支最纯净的血脉吗？”

二代沉默了一下，沉吟：“如果当真纯净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不！这仅仅只是个猜测！”

融合，就比如在红色里加入蓝色，使之变成紫色。若再加入更多颜色，超过一定数量，就会变成“脏色”，不仅不漂亮，反而连混合前的那些色彩，都使用不出来了。

而串联，就像把颜料装进颜料盒，可以在不混合的前提下，把各种颜色装到一个个的小格子里，一个个的取用。

日向，就是那个颜料盒。

“可是他们真的那么做了！”大蛇丸远远的怒瞪着三代，“他们借由最纯净的日向血脉，串联了千手、漩涡还有宇智波的血脉，并为此逼死逼疯了无数人！包括二代火影你的后代！并且，他们是打着你的名号强制执行的，说那是你下的命令。”

“我下的命令？逼死了我的后代？”二代似乎有些迷茫。

“恩师，我……我是个罪人啊！”三代跪在地上，饱经风霜的老脸显得更加沧桑疲惫，对着二代火影不住的诉说着：“玲……玲是个很好的孩子。可是……可是为了那个任务，我不得不强迫她做那些事情……如果……如果我早知道您根本就没有下那种任务，我怎么会那样逼她？我……我一直都当她是亲生的女儿啊！”

二代看着不住忏悔的三代，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你是被什么人骗了吧，猴子？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撒这种弥天大谎？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单纯是为了逼死那么多人吗？”

三代老泪纵横，声音里带着哽咽：“死的几乎都是您的后代啊！玲……她是您的亲孙女。她跟您一样，能得心应手的掌控水遁……她跟您很像……”

二代没有再说什么，仅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还不够明白吗？

他根本没有下过那样的任务，却有人一定要这样蛊惑人心，以至于合全村之力逼死了二代火影的后代。

谁会这么做？

又有谁会这么恨他？

似乎已经有一个答案了，可是……又不那么敢相信。

二代跟初代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想到的分明是同一个人。也似乎只有那个人可以做到这些事情。

“废话到此为止！”大蛇丸说话间，手里握着两支苦无，苦无后端的环上挂了符咒，连同苦无一同扎进并没入初代和二代的后脑。

两个人的眼神更加木然，毫无神采，可是身上却逐渐恢复了生机，充斥着他们生前用过的查克拉。

大蛇丸依然站在这两位火影的身后，眼神冰冷的盯着三代，冷声道：“别的任务暂且不谈，今天我是来给玲讨回公道的。我也不动手，就让玲的祖父们，好好的跟你清算！”

“本是我罪有应得……”三代叹息着说出这句，看似万念俱灰，却仍然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眼神变得坚毅。他说：“师父们要找我算账，我这条老命尽管拿走。但是大蛇丸，你今天是来破坏木叶的，在向恩师们送上这条老命之前，我一定要阻止你！一定要先保护好木叶的村民！”

几乎毫不迟疑，结印通灵，一只通体灰白的猴子出现，如人一般穿了虎皮衣，戴着木叶的护额。

三代似乎要寻找一下止风的位置，可居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四紫炎阵之外。

止风的眼神也变得木然起来，不是不明所以的茫然，而是根本就放弃了思考。他对着里面的三代火影说：“我突然不知道该帮谁了。”

“去把那个孩子找回来！”三代神色凝重，如在下最后一个命令，大声的交代着：“千万不要让她犯下大错！听到没有？还要告诉她，她是带着很多人的期待，是为了保护木叶而生的，一定要劝她回到木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