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呼~~~~”知雨长出了一口气,全身放松,直接翻了个身依然躺在了那里,并且看似根本不着急爬起来了。
宁次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要看旁边吧,视线还不自觉的往知雨那边移。要直接看她吧……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清心寡欲了十七年,几乎连他自己都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某些激素发育失败,从而导致他对身边异性不感兴趣。现在看来……
父亲,您放心吧,儿子正常的很!!
宁次自此坚信,他只是比常人更“正人君子”了点,绝对不是某些方面有问题。
“呃……我……我还是……”宁次话都还没说完,就已经要动身出去了。意图太明显,这是要逃回原来那个房间的节奏。
“等一下!”知雨说着翻身坐了起来,对着他说:“别走,今晚跟我一起留在这里。”
宁次的心脏又要狂跳,再次被他拿拳头隔着胸骨强行压住,嘴唇蠕动好似在念经。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要想多了,知雨就是这个说话风格,其实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会做,更不要对知雨做出格的事情……
就这样镇定了十多秒,宁次终于恢复如常,转过身来一脸平静的看着她,问:“有什么事吗?”
“嗯!”知雨点了点头,双手抱着膝盖,下巴也靠在了膝盖上,略微想了几秒,之后对他说:“想跟你好好聊聊。”
“聊什么?”宁次也真的再走了回来,并且盘膝坐到了知雨的旁边,距她一步远处。
他不觉得知雨会趁着这种时候聊些有的没的,毕竟也真觉得没多少共同的事情可供他们聊。
现在,知雨是雨隐村的人,并且参与过破坏木叶的行动。而宁次是木叶的新晋上忍。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该坐在一快儿聊天,甚至不应该有交集才对。
可偏偏,宁次就是受到家族的委托,让他务必把知雨带回去。
“那张照片,”知雨丝毫都没有再客套,直接切入主题:“妈妈的那张照片,你是从哪里拿到的?”她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的期待,好像在期盼听到某一种答案。
宁次突然苦笑起来,有些惋惜一样的说:“一直都在我们家的相册里。是很多年前,父亲从村外带回来的。”
会惋惜是因为,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张照片的力量有那么大。
三年前在追回佐助的任务中遇到知雨的时候,连鹿丸都说她的瞳术无解,根本无法突破。可是那张照片一拿出来,立刻就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如果早知道一张照片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他就该早点拿出来才对。
如果……是在木叶崩坏计划实施之前,就给她看过那张照片的话,会不会……
不过,那都只是“如果”了。
“好可惜……”知雨也这么说,并且有些冷一样,抱着膝盖的双手继续收紧,几乎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又垂下眼睛,在自言自语:“如果……那天我真的看过了你家的相册的话,或许……”
宁次看着她那双有些失神的眼睛,不由得想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发,哪怕能给她丝毫的安慰也好。
手抬起了一寸,又咬着牙强行落了回去。
“那么……”知雨又突然的开口,问:“你的父亲,又是从哪里得到妈妈的照片的?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我的妈妈也有日向血统,他们是亲人吗?他是妈妈的哥哥吗?”
宁次却摇起了头:“不!他们不是兄妹。父亲说……玲姨是很重要的人,是家族要他务必要跟随和保护的人。”
知雨愣住了,直愣愣的盯着宁次,愣了足有十几秒那么久。
最后她的眼睛垂下,发出一声带着满满自嘲的:“呵~”随即,声音也越来越小:“我还以为……又找到了一个亲人……什么的……”
不知怎么的,宁次突然有一种被丢弃了的感觉。突然之间就觉得,好像跟知雨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不好越过。
虽然一再的告诉自己“不可能”,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无论如何都打消不掉。
“睡吧。”知雨只对他说了两个字,就翻了个身躺倒,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实。不仅完全的背对了他,甚至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宁次觉得呼吸都困难了,更是心有不甘。他狠狠的咬过嘴唇之后,带着愤意问:“难道……你是因为觉得我可能是一个没有相认的亲人,所以才……”
“不然呢?”知雨传过来的声音如此冰冷,足够把人冻僵的那种冷,与几分钟前的语气截然不同。
反正,有一颗心脏,已经差不多坠进冰窖里去了。
啊~也对!知雨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她觉得谁是亲人了,就对谁表露着友好与亲近,且完全不设防。其他游离于“亲人”之外的……绝对不会在乎。
在她眼里,这些长成人形,却与她毫不相干的动物,跟她脚下的蝼蚁没有半点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