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嘴里喷出沸油，烹煮下方的战土。”

达里奥·纳·哈里斯朝灰虫子微笑，“也许该由无垢者进攻。听说沸油对你们而言跟热水澡差不多。”

“这不对。”灰虫子没有回以笑容。“小人们不像常人那样感受灼痛，但热油足以致盲，甚至要命。然而无垢者不怕死亡，给小人们提供攻城锤，我们要么撞倒城门，要么为此而死。”

“你们统统会死，”布朗·本道。他于渊凯接过次子团的指挥权时，声称自己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但不会夸口在所有场合都行事英勇。

伊蒙爵士叹了口气，“我们不能让白白牺牲无垢者们的性命。也许可用饥饿迫使城里人投降。”

加尔温爵士有些闷闷不乐。“我们的人会比他们先饿死。这里没有食物，没有喂马和骡子的饲料，连河里的水也有问题。弥林人把各种脏东西放进斯卡札丹河，自己从深井汲取饮水。已有报告称营地里爆发了疫病，包括高烧、棕腿疾和三例血瘟。若继续逗留，还会发生更多状况，相反城里的供给相对充足，且能经由水路增补。”

“我应该放弃这座城市。您无法解放世上每一个奴隶，卡丽熙，您的目标是维斯特洛。”乔拉无奈表示，“等我们到达七大王国，您的龙将会长大，况且也会有资源营建攻城塔和投石机，这里所缺乏的条件，维斯特洛都具备……但我警告您，穿越长夏之地的道路漫长而严酷，充满未知的艰险。您在阿斯塔波停留是为买下军队，不是为发动战争。把好容易积攒下来的实力留给七大王国吧，女王陛下，把弥林留给弥林人，向西方的潘托斯迸发。”

“你想要我承认失败吗？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乔拉爵士。遇到困难我从不退缩，我迎难而上。”丹妮莉丝平谈而坚定说，“听本·普棱团长说弥林不是有条下水道吗？那道巨大的砖砌下水道连接斯卡札丹河，用来排出城里的废水。

“是的，陛下。对某些人而言，这也许是进出城市的唯一通道。当年斯卡波丢掉性命之后，我就是这样逃出弥林的。”布朗·本扮个鬼脸。“那味道从不离人，我时时晚上梦到。”

乔拉爵士将信将疑。“在我看来，似乎出来比进去容易。”伊蒙爵士却坚定的表示，“可这是我们以伤亡最少而取得胜利的唯一方法了。陛下，我愿意带领一支队伍前日从下水道进入弥林。”

“我等也愿意跟随伊蒙爵士。”劳勃·斯壮是丹妮莉丝的近身护卫，他也从不说话，但除他之外的几名女王铁卫纷纷表示追随，一直在旁边无所事事的莱昂诺见此也说，“我也愿跟伊蒙走一趟。”

这些人个个都最忠勇的骑士，难怪卡丽熙会选择他们，乔拉·莫尔蒙不禁心里想到。夜幕降临之后丹妮莉丝派出了一支混淆视听的部队将港口剩余的船只燃烧殆尽，在夜色和城外大火的掩护下，伊蒙等四人带领一小支分队从下水道潜入弥林，释放各个竞技场的奴隶斗士，不到一小时，弥林大半的奴隶都奋起反抗，城内一片混乱。随着一辆攻城车攻破东城门，弥林的防御彻底崩溃。

丹妮莉丝在弥林城破之后便住进整个弥林最大的金字塔內，弥林另有二十座稍小的金字塔，但它们连这座的一半高都不到。从这儿，她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狭窄弯曲的小巷和宽阔的砖头大街，神庙和谷仓，陋室与宫殿，妓院和澡堂，花园及喷泉，还有大斗技场的圈圈红砖看台。城墙外是白蜡般的海，蜿蜒的斯卡札丹河，干燥的棕色山丘，焚毁的果园，以及焦黑的田野。在这座高高在上的金字塔上，感觉像居住于圣山之颠的神一样。

自此奴隶湾的三座城市都依次落入了丹妮莉丝的手中，伟主们同样受到了审判，当日参与残杀儿童与烧毁田地的伟主皆被她以同样的手法钉死。她采取了在阿斯塔波和渊凯的手法来管制弥林，还创立了赛马和赌场这些现代赚钱场所来取代斗兽场和出售奴隶，这不是一种好的习俗，但却很管用，而且最大的收获者还是丹妮莉丝本人。

斗兽场中的角斗士之间的生死决战变为了拳击比赛，这种新颖又充满刺激的运动很快就吸引住了弥林人，尤其是还有现场解说和下注赔率等等他们从来没听过的玩法。此外她大肆提升农业和兴建设施，为已经成为自由民的奴隶提供就业机会。另外为避免被孤立，她还派人和布拉佛斯的海王签订了同盟协议。布拉佛斯由逃亡的奴隶所创造，因此他们自然也不喜欢奴隶制度，並且布拉佛斯作为自由贸易城邦中最特殊也最强大的城邦，会是丹妮莉丝目前的可靠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