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
“好的,孔雀。”季芙自动忽视了她的不合理要求,不知道是名字决定了性格,还是冥冥中知道她有这种性格,所以提前给她这样命名,总之,这个名字居然意外的和她非常合适。
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即便坐在简陋的房间里,依旧坐的挺直板正,脸上也时刻维持的礼貌优雅的表情,到真的还有几分公主的样子。
“为什么不叫我公主呢,为什么不叫我公主呢?我生来就是修仙体,十二岁就试剑,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把本命剑......”
.......
原来有人真的会为成为公主那么执着,几人沉默地看着她。
“你说你见识渊博?”季芙问她。
“事实就是这样。”
“那么这是哪里?”季芙问她。
“这里是...”她下意识想要回答脑海中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发不出来声音,“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连这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季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扣着桌子,向她发问。
“我在那里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在这里了。”
“正好出现在我家门口?”季隐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虽然很碰巧,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行了,就在这里住下吧!”季隐一锤定音。
孔雀还在想编什么理由,没想到就这么轻松的过关了。
“真就这么相信她了?”季芙用心神问他。显然孔雀的理由站不住脚,而且是非常蹩脚。
“我只是不忍心再看她编出什么别的理由了。”季瘾微微一笑。
孔雀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住进了那间给客人留的小房子。孔雀毫无疑问开始了她的公主的象征。
“我是公主,我要睡真丝被,睡前我要喝一点海燕汤,我希望还有一点鲛人泪点的香薰。”她抬手吩咐季芙。
季芙把被子抱给她,没有丝毫要做下一步动作的意思,
“我不会铺床,你起码把床给我铺好吧。”季芙还是懒洋洋地坐在座位上。
“公主,晚安。”季芙毫不留情地出了房间,
等季芙走出去之后,孔雀整个身体全部瘫软下来,她现在可以卸下伪装,完全地放松自己,脑子里的疼痛像一匹发疯的野马在她的脑子里乱蹿。
她胡乱地躺在被子上,额头上出现了大颗大颗汗珠,很快她两颊间的头发都被打湿了。孔雀双手抱膝,整个人以婴儿的姿势蜷缩在床上,她就像从母亲刚刚剖开的肚子里拿出来的孩子,浑身湿漉漉的。
时间的流逝变得很慢。
艹。
她在心里骂着。
这该死的精神控制。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人,又何苦要受人摆布。
她的双手颤抖着摸向自己小腿间的靴子那里,在靴子下面两厘米地地方摸到了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
她高高扬起手臂,疼一下总比疼死好。
匕首顺着小臂的弯曲的幅度向着另外一只手臂刺过去。
叮铃铃。
挂在窗边的风铃开始响起。
脑子里的钝痛一下子消失了。
刀的角度也稍微偏了一寸。
辛亏自己还是不忍心啊。
等脑子里那些神经被扯动的疼痛完全消失的时候,孔雀舒展自己的身体。
“今晚要行动吗?”她这样思考着。
今天已经很累了,要不还是明天再说好了,反正晚点行动也不会死人。
再看吧。
反正也不疼了。
咸鱼宫主又抱着这样的想法沉沉的睡过去了。
”昨天睡的好吗?“季芙问正端坐在座位上喝茶的孔雀。
“当然不好。”,孔雀转移话头。“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硬的床,还有那干燥枯黄的被子,这一切都让我觉得烦躁。”
孔雀昨晚确实睡得不错,事实上这是她最近三个月睡得最好的一次,没有那个烦人的精神控制之后,她的神经几乎说是以一种愉悦的状态进入梦乡。
季芙奇怪地盯着她神采奕奕的脸,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是吗?”
然后自顾自地坐到另外一个桌子旁边去。
她坐在椅子上,眼皮耷拉着,这种明明眼睛闭了一晚上,可是整个神经还没有放松,就像熬了一整个通宵。
空虚,疲惫。
已经花了一晚上睡觉,可是神经依然得不到任何休息。
孔雀这才注意到她眼睛下面的青黑,好奇地问她,“你没有睡好吗?”
“一宿没睡。”
季隐从外面走进来,直接坐到了季芙旁边的位置上。“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我好困。”看到季隐,季芙忍不住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语气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