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戏比台上多

林、匡二人说完，大家越想越觉得违和，议事殿非常安静。这时，韩匀已经去凌云宗、九庭、终乌山全部叨扰过一遍，几个掌门人，带着骆吟帆和蒹蒹、秋风和他的魂魄、娄青遥和他的魂魄以及江霜白的魂魄、还有黄南冠，全部来了。

“钟掌门，陈峰主，贵派今日发生不幸，我们也深表遗憾。这里有些药物，希望能帮到陈姑娘。”秋梁甫先将一盒药物送上，薛长逢和骆齐飞随后。接着，几张符箓噼里啪啦响起，三个魂魄在烟雾中不情愿地现身。

钟复恒将请他们来的意思简单说明，那秋梁甫开始收敛笑意：“钟掌门的意思，怀疑这几个孩子与陈姑娘受伤有关？”

钟复恒连忙解释：“陈轩璃在龙渊池出事，这几位中有几人今日都来过龙渊池，我们是想问是否有此事的线索。”他忽然见少了一个人，便问薛长逢：“贵派江霜白姑娘……”

薛长逢只道江霜白出走是门派内的事，随后娄青遥称他与江霜白去过龙渊池，只在外面等。江霜白因见两个魂魄跟来，就跑去了山门口，将修复佛珠之事交给娄青遥，然后就走了。娄青遥后又返回，等待不得也离开。

这与林横川所说一致。随后两个魂魄说之前一直在无极台看比试，江霜白结束后他们便跟着，她离开望天教后，他们便去告诉了薛长逢等人，可以说只能算经过龙渊池。

接下来一个年龄约莫二十，身如竹竿的面具人说话了，正是黄南冠。他满是困意，面具后的眼睛斜着看人，显然颇不乐意过来，语气充满不敬，但也和林横川说的一致。而后秋风摆手，有些慌地看着秋梁甫：“掌门，师姐一大早比试完，我一直和她待在一起，我没去过那个地方，为什么叫我过来？”秋雁点点头，秋风这时担忧地看着自己魂魄：“是不是你？”

秋风魂魄沉着的下巴抬起来，非常淡然道：“不是我。但我应该见过你们说的陈姑娘。”

目光纷纷集中在这个略微透明的魂魄身上。

“不是在龙渊池。”他有条不紊地叙述着，“应当是午时三刻那会儿，我在去往龙渊池的路上碰到她，她用符箓看到了我，问我要做什么去，我告诉她要去拜访墨夕。”

两个魂魄盯着秋风的魂魄，陈远闻立刻起身：“你进过龙渊池？”

“不错。先前陈姑娘不愿我见墨夕，以为我有轻薄之意，我还不太理解，只知道墨夕曾对我与秋风有恩，我必须向她道谢。”秋风的魂魄行了一个郑重的中原之礼，“实在抱歉，之前见你们炼器的地方没什么人，我以为可以进去，是墨夕告诉我不可以。贸然行动，是我的错。”

钟复恒看了看陈远闻，只觉这魂魄阴气甚重。“秋公子，你与墨夕说了些什么？后来还见过陈姑娘吗？”

“我跟她说了道谢的话，还有我对几场比试的观感。我准备了丰厚的礼物给她，但她只挑了一柄工艺精细的匕首，是我们终乌山上等的法宝。后来我又给了她一个瓶子，但这不是我准备的，是之前在你们山上河边所捡。想到你们教中近日水出了些问题，我就问这瓶子会否与此有关，她就拿走了。她带着我一起出去，告诉我其他弟子也看不见你，这次贸然进来就算了，下次不要再这样。接着她说要去你们五禽堂，我就继续四处看比试去。至于陈姑娘，后来我没再见过。”

秋风魂魄说完，再次郑重道歉。娄青遥及其魂魄与江霜白魂魄看看他，又收回目光。秋梁甫刚知此事，虽没有显露明显的批评之意，但也连忙赔不是。望天教几人互相看看，恍然大悟，也是没料到原来药瓶是秋风的魂魄给墨夕的。

秋风魂魄的话，也算能与林横川的对上。

之后是骆吟帆和蒹蒹的话，也能对上。不等钟复恒、陈远闻等追问，骆齐飞自己问起骆吟帆来：“你和蒹蒹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你等不及，先暂时离开，后又回来。你离开干什么去了？”

骆吟帆无辜道：“自然是回无极台去了，不信，你可以问门派里其他弟子，我就跟他们在一起。后来回去，是想看田姑娘和墨夕出来没有。”

“……”

如此追问没什么意义，韩匀又将众人一一送走。临朔叹口气：“没用，只有秋风的魂魄进过龙渊池，找的却是墨夕，再说如果是他，他有什么理由伤留儿？”

黄芷越显得凝重：“他们说的，也没几句话有旁人可以作证。”

宋源寻不由问：“那要继续求证？”

“看得见的几个，可以求证，我现在就去，否则明日没时间。至于看不见的，起码先用‘还影’之术在龙渊池再搜一番，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陆景说完就走，宋源寻看看钟复恒，也跟着去了。

“都是重灵，还有两个是掌门的儿子和徒弟，有什么事，薛长逢、秋梁甫和骆齐飞也都知道吧？”

陈远闻一听，眉头越锁越紧。

“如果有了线索，赶在陈轩璃醒来之前发现真是别的门派中人所为，哪怕是重灵，这个公道也要讨回来。”钟复恒说完，又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