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过往
值班的女医生身穿着一身白大褂,头戴一顶雪色的帽子,淡淡的眉毛下是蓝光镜片,鼻子有点肿大。
看着b超仪器投射出的那已经有了胎心的孩子,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指着电脑屏幕说:
“小家伙已经三个月了,发育很好。”
“你们看,就在这里。”
听到这里,她总算松了口气。但是余光中的男人似乎看起来并不开心,他反复确认真假性。
“回去好好对您太太,调理一下她的身子。”
程若柒的脸上显露些许尴尬的神色,她的嘴唇发干,瞬间觉得难堪无比。
因为她不可能成为邹斐的妻子,换做以前,她一定会满心欢喜地迎接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因为邹斐已经不是她深爱的男人了,他心思竟如此缜密,下手如此狠毒。
他是怎么做到杀害自己全家还能镇定自若的?想必这也是他计划之中的事情。
回想起他刚才那冰冷的眼神,将□□抵在她的额头上,她就感觉浑身发寒。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杀意。
“有几周了?具体时间。”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这个问题令医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没有人会问得那样精细,除非是……不言而喻。
医生面露难色,说要是这样还要做个超声波检查,这么小还不能做羊水穿刺,怕伤到孩子。
她顿时感觉无地自容,她没想到男友竟然是这样想她的,但她可以保证,她绝对没有像传闻说的那样去酒吧鬼混。
也没有跟别的男人不清不白。
他竟然不相信自己,明明他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是第一次。
那天他喝醉了,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那时他歪着脑袋,一头被削薄到恰到好处的碎发微微遮盖住紧闭的眼睛。
单薄的唇棱角分明,嘴角微微上扬。素来一丝不苟的男人此刻却喝成醉汉。
他软踏踏地躺在床上,看起来似乎有些颓废。房间里酒气冲天,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醉意。
她有些担心害怕,毕竟一向不沾染酒烟的男友竟然半夜从酒吧回来,他的颈上还沾染着口红印。
顿时她心一沉,随后俯下身子想擦去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
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浓郁的酒气的他压在身下……
但为了自证自己的清白,也为了能够活下去,她最终还是忍着心中无尽的委屈妥协了……
“真是晦气,原本打算尽早处理掉你。”
男人依旧是用着那嘲讽的语调,她只是觉得不解,就算把她杀了又能怎么样,只不过多了一条人命。
他既然能够有能力摆脱这起这么大的凶杀案的嫌疑,想必自然有方法杀了自己也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或许是看在孩子份上,才没有做到赶尽杀绝。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他似乎从来没有爱过她。
他手里握着一碗清淡的粥,似乎要她吃点东西补充营养。
可程若柒却并没有理会他,似乎想用绝食来做无声的抵抗。
下一秒他却粗暴地掰开她的嘴,给她灌下去,她呛得快要窒息了,汤汁随着她的嘴流下来。
“你不吃可以,但别饿着我儿子。”他的眼神狠厉得对待仇人般,尽管眼前是昔日与他同床共枕的女友。
曾经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变得有些讽刺,她痛心不已,只能做出最后的挣扎。
“我父母的尸首呢?”她强忍悲痛淡淡开口,他没有回答,深邃的眼中尽是些许逃避。
“不说是吧?那我就玉石俱焚。”
她的意思很清楚,故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可却换来了他的暴怒。
他的青筋暴起,上前掐住她纤细的颈,直到察觉到她已经呼吸困难,快要喘不上气来。
“你要是敢一尸两命……整个程家的仆人都会为你陪葬的。”
面对他赤裸裸的威胁,她真的很害怕,她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在得到结果后,她被邹斐生拉硬拽回了巨大的别墅里。
她如同笼里的金丝雀般被囚禁在那里,只等待着孩子降生的那一刻,等待着母子分离的那一刻。
在孩子即将诞生的时刻,他请来了知名的律师,她被按在桌上被迫按下手印,那是份自愿转让孩子抚养权的合同。
分娩当天,她无意破了羊水后腹部疼得撕心裂肺,被送往冰冷的手术台上无人陪产,只有善良的管家送她到医院里。
怕,她此刻内心黑已经被未知的恐惧填满。她不知道母亲生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遭遇了这样的酷刑。
她此刻才意识到做母亲的伟大之处。
“加把劲啊——孩子就要看到头了。”
在生产的关键时刻,她却突然昏迷过去,无数次电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