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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最盛时,佳人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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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好哒,你也是。」

两人互道晚安后,阮怀清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

他们并不经常聊天,聊天也是聊一些题什么的。

又随后点开他的q|q空间,他只发了两条动态。

2013.6.6:借月光为你,写一首情诗。

2014.2.14:今天你吃元宵了吗?

阮怀清一时怅然,他,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不忍多想,不敢多想,她放下手机上床睡觉。

两日高考很快,最后一堂考试结束后,她和苏水顾在学校门口遇见了。

他送了她一本《夜莺与玫瑰》,他和她说:“O my Luve’s like a red, red rose,That’s newly sprung in June.”

碰巧风声呼起,她没听清他小小的声。

她问他说了什么,他眼神还是温柔,“我说已经很晚了,回家吧。”

至此那句“吾爱吾爱玫瑰红,六月初开韵晓风。”就算从不存在。

她说她没聆听过罗伯特·彭斯的《一朵红红的玫瑰》。

阮怀清从回忆中被拉回,她说:“宁菏,我突然觉得我好像被甩的猪头,好心酸啊,我的五年。”

宁菏拍着她的肩,“这五年,我们丢的起,以后,就不丢这样的五年了。”

苏水顾过世的消息是他的朋友江渡说的。祭拜那天,她也去了。

那天下午滂沱大雨,天灰蒙蒙的,世界一瞬间都模糊不清。

雨滴从雨伞上滑落,滴在黑色石板的长街上,从石碑上滑下,灰色照片里淡笑的他宛如昨日重现。

江渡温声道:“阮怀清,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呢?”

她怅然,还沉浸在苏水顾过世的悲伤里。

他轻笑一声,又无奈地摇摇头,“苏水顾他很喜欢你。”

雨下得更犀利,似乎想要划破天边,阮怀清的耳旁只有回声,灵魂宛如被抽出践踏,揉拧打击,最后在扔回那副被寒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身体里。

“他…喜欢我吗?”她不信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本来释然的话要脱口而出,但苏水顾的身子显然已经有些站不稳。

江渡还是看着她长叹,放软语气,“他之前送过你一本书,是《夜莺与玫瑰》对吗?

夜莺用自己的血在寒冬换来了一只娇艳的红玫瑰,这该是苏水顾这个拧巴的人能给你唯一的浪漫了。”

“你没有听过这个故事吗?有一朵玫瑰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世界上唯一一朵。”

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阮怀清有些没听清江渡的话,但她听见了一句——

“他大学时病了,那一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极致压抑与痛苦,他曾睡着时叫你的名字,却从未找过你,只因他说,你好像不喜欢他。”

“阮怀清,你感受不到吗?这样的爱。”

“算了。”江渡将自己的外套留给阮怀清,“他说,他爱你从不后悔。”

回去的路上,她听见车站旁一个容貌清秀的男生对身旁的女生说:“O my Luve’s like a red, red rose,That’s newly sprung in June.”

女生问这是什么意思。

男生笑着答:“吾爱吾爱玫瑰红,六月初开韵晓风。这句话,是表白的情诗。”

女生害羞地推了推男生。

那是罗伯特·彭斯的《一朵红红的玫瑰》。

也许世间最后一朵玫瑰的美丽会消逝,但在我心里,你胜过任何一个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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