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寻踪至安宁 月寒渡灵助复苏
,江湖本也不拘这些,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找来酒给羽青服下药,便回了房间,拿水洗了把脸,就又折回羽青的房门外,看了一圈没有可坐的地方,就倚着栏杆站定了,他太困了,竟就这么站着眯了过去。
紫月寒走近床前,再看见羽青的脸,他的内心居然有点儿庆幸不负所托。定了定神,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把羽青扶了起来,便开始运功帮她疗伤。他先是打通了羽青身上几大穴位,然后面对面坐定,扶起了羽青的胳膊,四掌相对。
羽青手上的皮肤触手生凉,紫月寒内力浑厚,很快就游走于四肢百穴,如暖煦和风,让羽青身上有了些许温度。绛紫草果然不负“还魂”之名,羽青本来还游离漂浮的魂魄像是终于找到了本源,气若游丝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心跳也越来越有力。
内力相融,免不了会探看一番羽青的识海,紫月寒觉得自己的内力输送游走的十分顺畅,她的经络竟然意外的宽阔,这让紫月寒禁不住皱了下眉头。以他这些年的武学浸淫,这样的筋骨属实算得上是上乘,只是她识海里的修为却是少的可怜。
紫月寒好奇之余,忍不住往羽青的经脉里多运了运气,想为她输送些内力令她以后修行少些阻碍,便于自保。
可是他那磅礴如海的内力前面明明畅通无阻,可后面每每行至关窍处,就会感到一丝阻力。起初他以为是羽青魂魄受损的缘故,可是随着她慢慢恢复的灵识,紫月寒一再尝试,内力都被原封不动的弹了回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紫月寒感受到羽青的内伤已然无大碍,他才慢慢的松开手。他有些疑惑的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又看了看羽青已然有些红润的印堂一眼,一阵疑惑。
紫月寒正暗自发怔,羽青意识并未恢复,没了支撑,身体便软绵绵的往旁边歪去,紫月寒连忙用胳膊一挡,羽青就靠在了他的胳膊上。许是淬酒的缘故,又或者是内力一时无法全部消化,羽青的手上脖子上都是汗津津的,额头上的汗珠一直往下流,脸颊像染上一层红晕。
她的身体软极了,面色白皙,虽然没什么血色,眉眼微蹙,但是难掩光华。正是青葱岁月,无妆依然明丽,轻轻浅浅,像蜻蜓点水,泛起点点涟漪。她泼墨一样的发丝有些柔软的绕过了紫月寒的腕子,让他不自觉的攥了攥手。
他一向不喜人近身,可是迫于无奈,他竟接二连三这般距离的接触到她,而他……似乎并不排斥这种接触。
就在此时,紫月寒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在千珏山上,幻境里沐浴的少女。那时他并没有正眼相看,不知那人容貌,可那幅景象却如此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
紫月寒的喉头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一时觉得有点热,脸也有些烫。紫月寒修习的心法是《云相心法》,这心法讲究的就是清心寡欲,他云相已然到达第八重,定力也非常人能比。可是自从遇见这个小丫头,他好像总是心有波澜般……
他暗自思索,他什么时候也对于皮相有了这般在意?难道那幻境有古怪,或者他中了什么毒还不自知?又或者,他对她总带了些好奇?
紫月寒抬手试了试,经脉通畅并无不妥,他暗暗觉得肯定是自己有点疲累了,或者许久没入定了,连心境都变得这般虚浮起来。
他强自按下狂跳的心脏,心猿意马地把羽青扶正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在了枕头上,认真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正迎上韩子默瞌睡过后过来探询。
紫月寒躲开了与他的眼神交汇,扔下三个字“已无碍”,便匆匆离开准备回房。快要走到房间门口,他突然又回头问道,
“沈姑娘经脉可受过什么伤?或者,体内有什么禁制?”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准备进门的韩子默一愣,他虽信得过紫月寒,可是到底还是谨慎至上,他摇了摇头,又面露疑色的问道,
“可有不妥?”
紫月寒突然想到羽青的易容和那条蛇,看样子,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于是他低了头,随后说了句“没什么”,就关上了房门。
羽青呼吸绵软的躺着,韩子默却是探上了她的脉搏,也慢慢的品味着刚才紫月寒的那句话。细想这几年羽青的努力而不获,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何问题。韩子默修为尚浅,自然感觉不出羽青体内有何蹊跷,可是经由紫月寒这么一提醒,他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
“六儿,也许这是你的命数,也许是你的亲人保护你的方式。”
回到房中,紫月寒依旧习惯的去净手焚香,只是擦拭过指尖的时候,不知为何回忆起了刚才与羽青四掌相对的触感,不由得动作也慢了下来。
正当他暗自发怔的时候,忽觉耳边一缕神识飘动,他伸手一挥,一串金色的字符依然飘在空中。
“翊儿,有鬼宗于凤阳出没,碎星宫宫主急令求救,你先行一趟。”
紫月寒收了令羽,想了一下,未敢耽搁,就于案边留了封字条,然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