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阴霾终消散 沐浴误闯引遐思
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看着院门没关,程江就推门进去了。
郎之涣从灶台上一伸头,露出了那张正气十足的脸,显然他也是梳洗过了,胡子也修剪的整齐了许多,而他越过两个人,看见灵秀清雅的羽青,脸上立马变得神采飞扬。
他麻利的把锅里的田螺扒拉了出来,又拎了挂在屋檐上的一个酒葫芦走到了石桌旁。
羽青是十分有眼力见的,紧忙的疾走了两步,也不再引着紫月寒,来到了郎之涣面前,说道,
“前辈,您还没吃饭呢?早知道,我就给您带些早点。”
郎之涣呷了口酒,砸吧了下嘴,点点头说道,“丫头给我带的饭,那肯定是珍馐美味……”
羽青忍不住笑了下,应承道,“以后啊,我每日都会给您带,您就别自己动手了。”
“那感情好啊,我就喜欢吃这田螺、醉虾、蟹黄……再配点浓浓的烈酒……”
“咳……”
两个人显然没有顾及旁边人的心情,紫月寒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郎之涣跟羽青就交流了下眼神,会心一笑。
等着郎神医慢条斯理的吃完饭,他才背着手悠悠的踱步到紫月寒的跟前。
而装腔作势了许久,他忙不迭的掏出袖子里的琉璃镜,心痒难耐的又仔细看起了紫月寒眼睛的毒粉。
“此前只是粗略看过,这毒粉晶莹剔透,附着不散。沉淀这许久,倒是露出了些端倪,极似西域沼泽的蛊虫鳞粉。我已经封了他的两处大穴,得细细研究一段时日,应该……”
郎之涣说着,又故意停下了,看着紫月寒不自觉攥紧的手,挑了挑眉毛道,
“没什么问题。”
听完这话,羽青感觉眼泪都要飞出来,激动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而听见这话的紫月寒内心也是稍安,听到一旁的羽青激动的小碎步,心里一阵暖意。
想获得解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能直接接触到毒药,郎之涣虽然看得见部分沾在紫月寒瞳孔上的毒粉,但是尚不知全貌,自然也不敢妄然用药。
郎之涣围着紫月寒转悠了好久,摩挲着下巴,说道,
“这毒药不溶水,若你能大哭每日流半碗眼泪,哭上一个月,我感觉能事半功倍。”
他刚说完,紫月寒就抬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这话听起来分明就是故意整他。
羽青也颇有些为难的说道,“莫说他,前辈,您就算让我日日都哭,我都做不到……”
“那我再想想……”
郎之涣挠了挠头,又不由自主的往羽青身边靠去,上次他诊羽青的脉象,对她体内的经络也是好奇的很。
此时,紫月寒突然说道,
“说起来,我体内的‘蔓芨’被放于青儿的贴身之物上,不知她可有中毒……”
郎之涣眼睛一睁,忙的借这个由头,又给羽青诊起了脉,两只腕子都略听了几下,他也松了口气,说道,
“其实做个武功平平的草包也没什么不好,那毒就是针对修为高的人,对青丫头没用……”
羽青差点被噎死,虽然“草包”二字听起来却是不甚好听,但是郎之涣说的似乎也不是什么假话,只好讪讪的默认了。
听说羽青无恙,紫月寒亦是放松了下。
“不过,青丫头体内怎么这么多伤,内伤外伤、心伤脑伤,还有一股子外力加持……而且,我还没想明白,这蜚虫花疮如此凶猛,她竟能躲得过去,也是奇事……”
紫月寒听着郎之涣的一番精准的诊断,顾及羽青的身份,就打断道,
“天下之大,本就无奇不有。”
那郎之涣也没有追究,想到羽青受过的许多伤,心里就心疼不已,自己岔开了话说道,
“无妨,等我开个十全大补方把青丫头医的活蹦乱跳白白胖胖,再把体内那股外家灵力融进体内,说不定一日千里,直上化境……”
说着,郎之涣就信心满满的转到了药柜后面思忖着药方。
“什么外力?”羽青有些疑惑,
紫月寒心中一激,血煞的事还一直瞒着她,他不忍她伤心,就随口说道,
“许是以前渡融绛紫草时我给你输入的内力……”
“哦。”羽青想到此前他救自己的场景,又听说他还渡给自己一些内力,面子上不禁有些微红,小声的应道。
眼看今日无果,郎之涣又一门心思沉浸在给自己调理身体上了,羽青就想跟紫月寒先回客栈。
前段时日,大家都累坏了,师父担心门里,已经有想回上原山的打算。羽青想回去简单交待下,大家再商议。
而这边,羽青引了紫月寒刚要离开,忽听得郎之涣埋在案后提醒紫月寒道,
“把你那劳什子面纱带上!以后是青丫头的人了,就少让别的女子看!”
羽青只觉得心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