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投食的快乐
偷吃了几口饭却被吓掉半条命的济度此刻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憋了半天才蹙着他那浓密的峻眉,扑闪着那如星辰般深邃的剑眼,张开那饱满鲜红的性感双唇,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午膳。可是,你为何会在汤玛法的工作室?你,你刚刚为何要抱我?”
占了便宜的安采沁心里是非常满意的,可是还得做出吃了亏的模样:“我是奉圣旨来帮汤监正翻译书籍的,那是我宫里崔嬷嬷给我准备的午膳,我刚刚不那样抱你,你这会都死翘翘凉透透了。”
短短几行字信息量有点大,济度又皱起了眉头,努力提取关键信息:“你帮汤玛法翻译?翻译什么?”
“哥白尼的巨著,说了你也不懂。”
“你给我看看。”
这意思是不相信?安采沁身正不怕影子斜,快步取来自己刚刚的译文,在济度跟前炫耀地扇着。
“看看就看看,就怕你看不懂。”
济度接过来认真的研究,发现安贵人好像说的是真的。
“你为什么会其他国家语言?”
“从小学的。该我问你了。你为何会来这里?”
“我来看看汤玛法的历法编制如何了。”
汤监正还管历法的编制,这个老爷爷给自己揽的活也太多了。安采沁想着,又问道:“那你吃我的饭干嘛?”
“这。。。我还以为汤玛法又忙地忘记吃饭了,我正好饿了,打算先吃了再帮他备一份的。。。”
合情合理,安采沁点了点头,此刻也觉得肚子咕咕叫了。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还有一大半,也不计较,坐下来重新拿了双筷子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济度也没吃饱,却不好意思继续,只好讪讪地坐在一旁,问道:“你刚刚帮我把肉呕出来的那招叫什么?在哪里学的?”
“那叫海姆立克急救法,是我小时候跟住我家隔壁的传教士学的。”安采沁打算把所有与原主人设不相符的事情都推到这个虚构的传教士身上去。
济度了然地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安采沁不顾形象地消灭这眼前的饭菜。
这个安贵人,昨日在御花园的时候还一副人畜无害、温顺乖巧、谦和听话的样子,今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遇到陌生男子,非但不害怕,还及时上前营救。这种果敢和决断是一般男子都不具备的。
他忽然想起来,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济度?”
安采沁嘴里含着饭菜,含糊地回答:“不是见过你两次了么?第一次在御花园你帮我骂多尼,第二次也是在御花园你跟多尼一起参加太后组织的比赛。”
说起多尼,济度又有疑问:“你跟多尼是以前就认识么?”
“呸呸呸,跟那倒霉蛋见这么几次就够了。”安采沁毫不掩饰自己对多尼的反感。
看来安贵人对多尼并无好感,可是多尼对安贵人的感情好像不同。从小一起长大,对济度来说,多尼比他的亲兄弟还要亲。他对多尼的动作和表情可是非常熟悉的。
不一会,安采沁就风卷残云般将四盘菜尽数消灭干净。她用袖子抹了抹嘴,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摸着自己那圆鼓鼓的小肚子。
济度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这个小妃子,为何看到自己竟然不躲闪,而且这吃相,难道宫里的嬷嬷现在不调教新选的妃子了么?
“你。。。吃完了?”
“啊,吃完了。”
“你。。。都不邀请我一起吃么?”
安采沁奇怪地瞅了他一眼:“你不是来找汤监正的么?为何要我请你吃饭?你要吃也是找汤监正吧?”
这。。。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交往准则?因为一个人看着另外一个人大口吃饭会尴尬?因为这是一个人应该具备的基本道德素养?
济度觉得刚刚差点噎死自己的那口肉好像又堵在了喉咙口。
他可是简郡王济度,家里那么多厨子伺候着。这个安贵人说的好像他少这口吃的似的。
安采沁却发现,这个济度特别容易脸红。自己也就是问了个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憋得他脸又红了起来。这个人也太好玩了吧。
济度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站起身子,说道:“那个什么,既然汤玛法不在,我也不宜久留,我先告辞了。”
“嗯,好的。”安采沁漫不经心地道别后,感觉肚子里的食物消化了部分,又腾出了些空,就又端起汤碗,将刚刚剩的一碗底的汤尽数送入口中。
济度不自在地拉开门,又瞅了眼安采沁才走了出去了。
吃饱喝足的安采沁坐在椅子上小憩了半天,跟汤监正道过别,就跟着回来的崔嬷嬷和护卫回了皇宫。
第二天,安采沁按时在侍卫的护送下抵达汤监正的工作室。与汤监正商讨了昨日的一些遗留问题后,安采沁就朝气蓬勃地开始了自己没有工资没有报酬的工作。她是真心喜欢翻译的